拼命地推开他，男人不动如山，他却又难过又惊恐，浑身抖如筛糠，“不可能的……你骗我！”

叶昭说不可能的，那人拿出了录音。

看他不见棺材不掉泪，男人早有准备，取出一只录音笔。

开关一打开，沈清书的声音如流水般流淌而出——

“等我什么玩烦了，没意思了，再把他送给你。”

“你不怕他伤心？”

“呵，都是玩玩而已，他拿到钱，我享受够，谁当真谁输。”

“……好啊，我会好好调教他。”

……

叶昭全身血液倒流，喉间一股腥甜，耳边嘈杂。

挣扎不再，全身瘫软，眼底的光芒消散，心如死灰。

男人暧昧地贴近他耳畔，眸中是兴奋，大提琴般悦耳低沉而蛊惑的声音响起——

“玩具被主人丢弃，意味着他一无是处，我可以帮你哦。”

叶昭红着眼眶，却不掉眼泪，只是笑声问，“怎么帮？”

等的就是这句，男人抚摸他柔软的头发，眸光晕开大片墨色，“帮你变成主人欲罢不能的玩具，或者忘记沈清书。”

美好皎洁的月亮，你选哪个？

“我不，我不，你骗我，我不认识你，清书也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恢复了一丝理智，叶昭咬了他一口，转身就跑。

这次，男人不追，声音如毒蛇蜿蜒游行，死死缠绕，“沈清书说得很清楚，他不会再找你，五年的时间，早就对你厌恶透顶，刚刚，你中药了，他都不屑于碰你。”

“对于这个，你是有自知之明的吧？”

会心一击，杀伤力巨大。

叶昭不堪一击，潸然泪下，像个犯错的孩子，反反复复就会那两句话，“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我要忘记他，我要忘记他。”

凉薄的唇微微勾起，满意他的选择，贴近他单薄的后背。

涂抹了神秘香气的手帕温柔地捂住他的口鼻，“很好，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