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得知卡维考进【教令院】,即将要去【妙论派】进修的那个晚上,性格敏感的法拉娜是既惊喜又难过。
法拉娜从未怀疑过,继承了自己的天赋,从小便在建筑学上表现出超强资质的卡维,在未来一定会成为非常厉害的建筑师这件事。
只是,作为过来人,法拉娜清楚。
在追求艺术的这条道路上,越是有天赋的人,往往也就越痛苦。
因为真正的艺术是不被理解的,但作为艺术家,却总希望他人们也能够理解它。
法拉娜很清楚这份痛苦之重,特别是对于她和卡维这种内心敏感封闭的人而言,这份煎熬,很难找到朋友来予以诉说。
在法拉娜刚刚毕业时,几乎每天都在跟人吵架,白天气鼓鼓地与人辩驳,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
按照这种状态,法拉娜估计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就得转行了。
但幸运的是,法拉娜在学生时代便遇上了自己的救赎,卡维的父亲,那个【明论派】的笨蛋。
多亏了他陪在自己身边,倾听自己的快乐,分担自己的痛苦,自己才能够撑过那段灰暗的时光。
只是不知自己的儿子,有没有找到这样一位可以彼此陪伴的朋友。
...........
于此同时,【欧庇克莱歌剧院内】。
一支近些年才发展起来的剧团,正在卖力演绎着一部枫丹经典的话剧。
无论是话剧的男女主演,亦或是场后的布景导演,无意不使足了力气,努力呈现出自己最佳的一面。
原因无它,在今夜的歌剧院中,有那两位大人的亲临。
无论是【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大人,还是枫丹的至高,【神明】芙宁娜大人,都会看到他们的演奏,今夜,将是他们剧团的成名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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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同于台下表演者的热血激昂,台上的芙宁娜,对于这场演奏却是意兴阑珊。
不仅是芙宁娜,就连观众席的一些话剧老客也稍稍皱起了眉头。
“哎~真是无趣。”
台上,芙宁娜感叹一声后,从桌上拿起了这个剧团先前表演时的照片,用两只手指捏住一角,将其放在了跳动的焰火上点燃。
“之所以安排你们到歌剧院表演,便是看重了你们对过去经典话剧的二次加工,为旧时代的故事添加新的元素。”
“无论编剧功底怎样,新的故事又是否能比老故事写得好,至少,这场演出还有着未知性的卖点。”
“只是,追求革新的剧团,怎么一到了这个舞台便放不开了呢,一个个的开始按照话剧的原始剧本开始演绎起来。力求不出错误。”
“但这样正剧演绎,并不属于这个剧团的强项。再加上这些演员们的表演经验不足,有瑕疵的地方数不胜数。”
“倘若没有创新,一比一还原剧本的话,我又为何不去找那些老牌的剧团上来,他们成员的舞台能力,可要比这支新剧团好上一个层次。”
“无趣,花费的时间还不如到厨房里做小蛋糕。”
芙宁娜托腮想道。
“说起来,那个家伙是不是也已经出狱了,要不要到他那里去转一转。”
思考中的芙宁娜,彻底忘记了,在自己的手上还捏着一张正在燃烧着的照片。
以至于焰火的蔓延距离芙宁娜的手指越来越近。
对面,保持标准坐姿的那维莱特自然是嗅到了空气中的烧灼味道,无奈的望向了对面的芙宁娜。
在芙宁娜手中的照片即将烧灼殆尽,就要烫着芙宁娜的手时,那维莱特叹息一声,默不作声地汇聚了些水元素力在芙宁娜的手上。
随着照片上的灼热向着芙宁娜的手指前进,焰火才刚一碰到这团汇聚的水元素力,便瞬间熄灭掉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在脑海中发呆的芙宁娜才终于打起了精神,双目里有了神彩。
“欸?”
“照片是什么时候烧完的?”
“还有,我手套上怎么湿湿的?”
盯着手指,芙宁娜陷入了沉思。
良久,想不明白的芙宁娜便不再去思索,低头看向了桌上剩余的那些几张照片,然后....
又捏起一张将其给点燃.....
那维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