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骆泽野松开了手,骆树顿时尖叫起来,像是要把嗓子都喊破。
楚叶瞬间慌了,整个身体都顿住,任骆泽野把孩子抱走。
“小树,爸爸在呢。”骆泽野竖抱着骆树,把他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爸爸在,别怕。”
骆树立马收了哭声,靠在骆泽野怀里一抽一抽的缓着气。
骆泽野的大手一下一下抚在他的脑袋上,抚在他的背上,温柔又耐心,安抚掉孩子所有的坏情绪。
“爸。”
“爸。”
骆树缓了气,又开始奶声奶气叫着爸爸。
楚叶站在一边,眼睛红红的,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更不知道之后该怎么做。
就像骆泽野说的,从情感和法律上来说,骆树已经是他的儿子了。
月嫂拿了一条湿毛巾过来,抹掉骆树脸上的泪和鼻涕。
又拿了一块手帕递给骆泽野:
“骆总,你也擦一下吧。”
骆泽野接过手帕,把鼻子下面狼狈的鼻涕擦干净。
“爸爸。”
骆树撑起自己的小脑袋,抬起肉乎乎的手,在骆泽野脸上擦。
他的爸爸哭了,他帮爸爸擦眼泪。
杨阿姨和月嫂看见他们父子情深的模样,均是长长叹气。
楚叶是怎么想的,他们无权指责,更无权干涉。
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看着这对父子相依为命的感情,真是不希望他们难过,不希望他们分开。
月嫂咬咬牙,还是开口了:
“楚叶,孩子最实诚了,谁爱他他就爱谁,他爱谁就依赖谁。这么小的孩子要是跟他爱的人分开,太残忍了!”
她照顾骆树这么久,早就有感情了,真心舍不得孩子遭罪。
杨阿姨也拉着围裙走过来,她本是最知分寸的,这会儿也忍不住为孩子说话:
“是啊,孩子连话都不会说,突然给他换个环境,太受苦了。为了孩子,大人做的决定,还是要多为孩子考虑哎~”
骆泽野握着骆树肉嘟嘟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又用湿毛巾擦干净他的小手。
生怕稚嫩的皮肤沾到眼泪,弄皲了。
擦完小手,他把毛巾还给月嫂,然后抱着骆树走到楚叶面前,正对着他。
“楚叶,你要走,要带小树走的话,把我也带上吧。”
他一字一句,真诚又郑重。
“你说什么?!”楚叶没明白,什么叫把他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