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约定好的那日,唐知秋准时应邀而来,两人上了马车一路有说有笑地往雪竹居去了。
这时间都是陆冉冉计划好的,快到雪竹居的时候,春兰突然小声嘀咕,“夫人,前面那个好像魏尚书家的公子啊?”
陆冉冉冷了眉眼低声呵斥道,“你个小妮子,平日里是太纵着你,如此没规矩,怎么还打趣起唐小姐了?”
车外的春兰瘪着嘴不服气地说,“夫人,那分明就是魏公子。”
陆冉冉这才掀开车帘抬眼望去,然后轻嗤一声,“还真是魏公子,他来这里做什么?”
唐知秋依旧端坐在车内,脸颊有些微红,只微微抬眼瞟了一眼车外就收回了目光。
春兰接着一惊一乍的说,“魏公子怎么抱了个孩子,那孩子管他叫——爹?”
听了这话,唐知秋再也不淡定了,她凑到车窗旁,果然见魏同舟怀里抱着个孩子,然后揽着门口那个美艳妇人的腰,有说有笑地往屋内走去。
唐知秋只觉得胸口被什么重击了一下,连呼吸都困难了。她紧紧握住陆冉冉的手,吃力的说了句,“冉冉,我们走。”
陆冉冉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咱们且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总该弄清楚才好。”
陆冉冉一个眼神,那些护卫就利落地制服了看门人,唐知秋都不知道如何进的院子,只见得那妇人藤蔓一般攀附在魏同舟身上,一脸娇嗔,“魏郎,你不知道妾身与孩子有多么想你。”
那妇人不是白蕊又是谁?
魏同舟在那白蕊脸上啄了一下,深情款款地说,“我这不是来了吗?”
“可你就要成婚了,到时候你温香软玉在怀,一准把我们给忘了,我倒没什么,咱们儿子一辈子都要被人叫私生子了。”
白蕊说着,就以帕拭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魏同舟掐了一下白蕊腰间的软肉,眼中闪过一抹阴鸷,“若不是父亲说我需要安定侯府的助力,唐知秋那个木头美人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你放心,我已经跟娘说好了,成婚那日就让她喝下绝子汤,让她一辈子生不出孩子,不出一年半载我就将你和孩子接回去。”
“此话当真?”白蕊眼里的欣喜藏都藏不住。
魏同舟放下孩子,揽着白蕊的纤腰,心猿意马的说,“自然当真,安定侯一直跟都督对着干,我们怎么能让他的女儿怀上魏家的血脉,安定侯只有这个独女,不过是想用唐知秋牵制他罢了。”
看清楚魏同舟的嘴脸,唐知秋倒不觉得伤心了,她冷笑一声,挑眉道,“魏公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知秋佩服。”
魏同舟闻言,揽着白蕊的手猛然松开,神色慌乱的问,“知秋,你怎么来了?”
原本挂在魏同舟身上的白蕊失了依仗,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缓缓抬头,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如泣如诉,“魏郎……”
唐知秋冷哼一声,“我若是不来,又如何知道你们魏家的阴谋,魏同舟,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要退亲。”
魏同舟急了,大步越过白蕊,解释说,“知秋,我是真的仰慕你的才华,我与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要相信我。”
春兰瘪瘪嘴,一针见血的说,“好一个逢场作戏,连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就是看着这孩子的面才给她们一个落脚的地方,稚子无辜,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