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冷冷朝此人一瞥,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金顶门召开注诗大会,规则,自然是由金顶门来制定。至于你所说的像打仗。呵呵,注诗大会为什么不能像打仗?朝廷可没有规定注诗大会只能有诗意吧!”
“呵呵,真是个巧舌如簧的恶妇!既然是金顶门制定规则,为什么不让当掌门的白水泉出来宣布规则?却是让你来,你算老几?白水泉那老狗呢?滚出来!”
说这话的人,一听便也是逆通修为,声音如同排浪滚滚,气势十足,丝毫不把武功山人白水泉放在眼里。
他这么一说,夜无眠也四处打量。
是啊,武功山人白水泉呢?注诗大会不是他要开的吗?他为何没来?
到处看了,并没有看到武功山人的身影,倒是看到另外两块为逆通强者刻字而准备的大石碑上,各站着两面容骄傲的中老年武者。
这四个人,应该就是金顶门请来的四个逆通境界帮手了。
白水心火冒三丈道:“我是金顶门掌门夫人,由我来主持这大会,有何不可?”
她毫不示弱,将声量开到最大。虽不及河东狮子吼,却也有几分赣西辣子女的味道。
那个逆通修为的强者,果然被她震住了。这种震慑无关实力,只拼胆量。他不怕白水泉,却害怕白水心。
人群安静了下来,原来的大声议论,都成了窃窃私语。
夜无眠听到有人道:“这个白水心可不好惹,她本来是白水泉父母的养女,听说白水泉当了金顶门掌门之后,找上门来,把白水泉本来打算结婚的师妹杀了,强行跟他洞房。”
又有人道:“呵呵,她的光辉事迹可不止于此。白水心听说白水泉对一名湘女念念不忘,醋意大发,便提着剑,千里去寻那湘女。”
“后来怎么样?”
“后来谁晓得,也不知道那湘女被她杀了没有!”
听到这里,夜无眠眼睛跳了跳。
别人不知道,但是夜无眠却很清楚,白水泉念念不忘的湘女,正是敬怡夫人。
莫非,是白水心杀了敬怡夫人?
答案并不很确定,但他看白水心的目光,已经多了几分寒意。
隔了很远,白水心感受不到千人中,夜无眠的眼神。
她见众人没有异议,便一声令下,让金顶门的弟子,背着装有诗册的竹筐来。
十几名金顶门弟子将竹筐中的诗册,分发到在场的每个人。
最先拿到的,都急不可耐地打开,快速地读起诗来,恨不能立马看了,就能有所感悟,抢先一步,赶在他人之前,去石碑上,刻下自己的注解。
白水心道:“先不要急。从现在开始,一个时辰以后,才开始刻字的竞赛。这一个时辰以内,严禁任何人去石碑上刻字,违者无效,并逐出会场。”
先拿到诗册的,自然是高兴无比,毕竟已经开始计时,自己能够比别人先看到诗册,先行领悟,这就是优势。
而还没有领到诗册的,急得像猴子一样,高喊着:“给我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