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眠与米师兄的目光,一齐往庞师弟所指之处看将而去。
果然见得,关公雕像左手捧着的金元宝铸器上,陷落出一道金光。
那光芒时大时小,时亮时暗,却端的是透着珠光宝气之韵,尽显富丽堂皇之态。
此金元宝铸器,先前一直都无异样,只是经了诸位男女大动兵刃,刺破关公肚腹,这才有金光漏出。
想来是牵一发动全身,铜像腹部受力,也连累开了金元宝铸器,致其受损,才有如此。
夜无眠暗道:“莫非这金元宝铸器中,真藏有什么稀世珍宝?又或者其本身就是一块金子?”
他有这等想法,贪婪无度如米师兄等一干男女,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双眼各放绿光,一条条视线,像捆仙绳一样,纷纷将那金元宝罗织而住,生怕宝物跑了。
青釭剑虽好,毕竟过于贵重,且只有一把,连米师兄都不敢妄吞,只能献给师父,一干弟子哪能有份?
现在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青釭剑已不可得,金元宝金光诱人,却痒着人心。
一时之间,包括米师兄在内,这几个男女,都往那金元宝,如饥似渴望去。
米师兄咽了口口水,道:“如此金光,纯正无杂,这金元宝状的铸器之中,必然有宝,必然有宝!”
虽吞咽了口水,一条臭涎,还是堵不尽住,从嘴缝中恶心流出。
庞师弟几乎已魂游天外,一张嘴巴,看似对米师兄讲,实则已是喃喃自语:“快,快把这铸器破开,瓜分其中宝物,我要金子,我要拿金子!”
见其余男女也尽都作痴人之态。
米师兄生怕他们利欲熏心,大发癫狂,忙先将青釭剑放在一旁,抽出自己腰间宝剑,大喝道:“金元宝铸器中之物,不可占为己有,但有所得,一律视为宗门之物,皆要齐齐整整,一个不少,运回去给师父!”
当此之时,夜无眠只觉一股阴阴晦暗气,沉沉邪恶风,自那金元宝的金湛湛光芒中,迢递暗送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