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眠本就身怀《心经》内力,这样一来,更是相得益彰,剑法愈显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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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炽热感扑面而来,夜无眠的剑由步步紧逼,到自我解嘲,“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四招,一一挥将开来,行云流水,意境自生。
沉厚的悲凉之中,带着对个人命运、身世沉浮的无奈叹息,和对高天迥地、远山长河的深深敬畏。
因此,虽然气氛陡转消极,却也暗合于道。
可惜的是,夜无眠所学的这套剑法版本,其注解家,并没有出自类似于岳阳楼那样的正宗大派。
没有家学渊源的支撑,只是一介书山散人,对于杜圣此句的理解,还未到入木三分的深刻境界。
因此,尽管杜圣当年吟起此诗时,自是沟通天地,可由这注解家注解而来,却浅偏了三分,未及勾起天地异像的地步。
夜无眠施展时,也没有引发出如李冬那样的动静,只是势沉力大,苍茫慨然,连绵不绝,未见竟时。
那炽热的气焰,遇上这连迭而出的几招,节节败退,大耳垂男子满目骇然,连忙也跟上“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四招,不服输地与夜无眠较劲。
但一来,夜无眠结合自己身世,对杜圣四招理解更深,一一发挥,如臂使指,手中招数套路,演绎得像生平画卷,心到情到,威力自然更到位。
二来,那大耳垂男子以八棱锏施展剑招,创新精神固然可嘉,奈何好比是胖子穿瘦子的鞋,咬咬牙也能穿,甚至能穿出别样风情,可终究并非原旨,还是落了下乘。
正所谓是“量体裁衣,看锅吃饭”,而不能是“削足适履”,“杀头便冠”
平时拿来把玩、观赏自然有余,但一旦与夜无眠这样的行家对上,就显得捉襟见肘、力不能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