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现在,夜无眠已成功逆通经脉,对此一节,也是一知半解。
只是恍惚中,在以往的基础上,稍有了深入一些的认识,还是朦胧,还是模糊。
是莹火在夜空飞舞,看不清翅膀,但知道那发光的是个虫。
他摇了摇头,感受着这近乎新生的躯体,内伤在逆通的内力滋润下,慢慢痊愈着,估计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到巅峰状态。
欣喜之余,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张大球已经破碎的胸口,露出一个物事来,像是怀兜中的一封书信。
他抽将出来,果然也是一封书信,
信封上书几个字,字体有些熟悉,一种故人的气息,透过字体的张力,赶着面颊迎了上来。
他的心,有些止不住地跳脱了。
他看到那几个字,端端正正又有些逾矩地写在封皮上:
兄张大球亲啟,弟洛凡溪敬寄。
他有那么一会儿,身子微微颤抖,笑了一下,把信扔一旁,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说几句胡话。
“不可能,嘿嘿,不可能。幻觉。”
“啪!”
沉默了片刻,他又一把抓起那封书信,手指按在那几个字上面,生怕出错一样,一个字,一个字,不服气地念了出来。
“兄,张大球,亲啟,弟,洛,洛凡溪,敬寄。”
他这才猛然握紧拳头,书信被他抓得皱痕百生。
洛凡溪,是哪个洛凡溪?
是我的老爷、小姐的父亲洛凡溪么?
他怎么会和这个十恶不赦的强盗称兄道弟、如此亲热?
是被逼的么?还是说,这个洛凡溪,只是同名同姓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