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璀疑惑地接过来,拿在手上,略掂了掂,发现并不重。
待得外面一层布打开,里面又是一层纸,照着灯光月色能看见纸上面已经被浸得有些油润。
细细闻时好像还是桂花香气,似乎还掺杂着些糖饴的甜香味道,但周围的桂花香太浓烈了,以至于手中的味道总有那么几分似有若无。
“是什么糕点?”阿璀已经大约猜到里面是什么,边猜边又将里面的纸包打开,待瞧见里头的东西,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崔寄,“桂花蒸糕?!”
崔寄含笑点头:“你尝尝好不好吃。”
阿璀捏了一块在手上,凑近鼻尖时才觉得这糕点上的桂花香气确实与院中香气有些许不同,香甜中还带着浓郁米香。
“好吃。”阿璀三两口便吃掉一块,又拿了一块在手上,随后将剩下的递给崔寄,示意他也来一块。
崔寄见她吃得开心,笑意愈深,遂也伸手拿了一块。
“兄长怎么想起来给我带这个?”阿璀将手里头这一块也慢慢吃完,笑问他。
“你还记不记得,你幼年时爱吃城西椒笋行的点心?”崔寄见她看过来,笑道,“今日有事往西边去,恰好路过城西,忽然便想起许多年前你爱吃的那家,便顺路过去瞧了瞧。只是那家椒笋行已经不在了,如今在原来的位置上开了家专门卖点心的铺子。见他家有新出炉的桂花蒸糕,想来你爱吃,所以就顺便买了些来给你尝尝。”
“多谢崔兄长。”阿璀见他说是专门为自己买的,感激致谢。
从前在阆中的时候也吃过桂花蒸糕,但好像并不是金陵这边这样的味道。
崔寄也慢慢吃手中的桂花糕,瞧着阿璀始终看着自己,忽然问她:“这处桂花林阿璀还有印象吗?”
阿璀不解其意,但揣度他的语气,便也能猜到,或许他说的印象,是从前事?
阿璀仔细想好了一会儿,确实没想起来。
她有些疑惑地去看崔寄,崔寄丝毫不避地也看向她,忽而讲故事一般给她说起从前事:“有一年我父入京,也恰逢仲秋,这里的新桂也是开得极好,我也随父亲入宫参宴会。我父亲去见元帝,而我便被带到此处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