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也是阿璀的玩笑之言,那几人听言也都笑起来。
菜色齐备,使女也筛了酒送上来。
阿璀一向不胜酒力,难得才会喝酒,今日祖父来金陵,她心中高兴,也难得地端了盏酒在手上。
原本今日之晚宴,阿璀只想与祖父闲谈家常的,但多了这两个“恶客”,这会儿聊天的话题,也从寻常你来我往的客套琐碎,渐渐转而为朝中政事。
阿璀虽不太插话,但观他们对答闲聊,也很很自在。
于是她便干脆一边默默瞧着他们对话,将之当成下酒的菜,看得不亦乐乎。
但是她一盏酒喝得极慢,也就是偶尔端起来抿一抿沾沾唇的程度。
才喝了两口,心下思忖着这酒当时崔寄送来的时候,说是难得的佳酿,但为何自己喝着也没喝出什么不同来。
而她一抬头,却见对面三人却已是推杯换盏,颇喝了好几杯下肚了。
阿璀皱皱眉,朝那三人道:“祖父向来少饮酒,阿兄胃纳不好,崔兄长也是外伤才愈。你们便是喝酒,也莫要喝得这般急。”
那三人听她之言,俱是一笑,虽未说什么,也都放慢了饮酌的速度。
但口中相谈对话仍旧不停,偶尔有什么未能统一的观点,也会停下来问问阿璀的意思。
这本是阿璀与她祖父的习惯,往年祖父与友人相谈,她若守在侧,祖父每每皆有所指导,常令她自在表达自己的观点。
所以当下此时,也如寻常习惯。
奇怪的是,晏琛与崔寄对此倒也未觉得有异,每每也都略有期待的看向阿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