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呢?”
熊墩墩见黑着脸的况拾玖手里拿着自己进入幻境的头盔,不禁恼火。
“问我?那你在干啥?”况拾玖拍了拍对方像扫把一样的发型。
“老夫刚刚一带四,马上赢了,你就断我的信号!干啥呢?”
“你玩游戏就玩游戏,干嘛和我爸说什么游戏!”
熊墩墩挠了挠肉乎乎的大鼻子,然后告诉他自己今天一直在玩游戏,除了下楼吃饭,没去别的地方。
“此话当真?”
“骗你,老夫不得好死!”
况拾玖眯起眼睛斜视熊墩墩,不得好死这四个字,太广义了,二十岁出门被混混误杀,属于不得好死,九十九岁过马路,被人开车撞了逃逸,也是不得好死,不够严谨。
“骗你,老夫一辈子打光棍!”
“哎!这还差不多——嘶——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又被套路了啊!真是日防夜防,家眷难防!”
“呵!呵!还没出社会的狗子,还想和风霜满脸的狼闹,真是——咦?”
熊墩墩猛地站了起来,他一脚踢在况拾玖原本的断腿上。
“你踢我干嘛?”
“你,你不是腿断了吗?伤筋动骨一百天,你……”
况拾玖低头一看,可不是,刚刚被爸妈双人混打,自己推着轮椅逃回屋里躲在被窝,想到熊墩墩,忽然觉得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对方笑意盈盈,于是踹开被单从窗户跳出去,爬着水管到了熊墩墩室外的阳台……
“哎?我这是?我……”
况拾玖感觉哪里不对劲,仔细回想,一段赛场上的回忆映入脑海。
“拾玖!拾玖!”
况拾玖听见熟悉的女子声音,转头一看,却见张嘴呼喊自己的却是满脸青春痘的熊墩墩。
“这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