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别发疯。”
盛珣不听,看那架势,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是不会撒手的。
时卿这才将大徒弟的事简要说明,最后再次强调:“不是因为你,别哭了。”
盛珣:更想哭了怎么办?
“那、那凌云神君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短则百年,长则千年不止。”时卿无奈道,“他和那个凡人纠缠太深,除非神界强行干扰,或是他自己狠下心斩断情丝,方能破这轮回。”
一听还有那么久,盛珣松了口气,甚至暗戳戳地许愿他回来得再晚一些。
“主人,您刚才是在为他伤心吗?”
盛珣很好地掩饰了自己内心的偏执,低着头,撒娇地蹭蹭,“您会因他而夜不能寐吗?”
“不会。”
时卿只是不懂,为什么感情的羁绊能如此之深。
虽不理解,但也尊重凌云的选择。
即便代价是落下伤,还无功而返。
可当务之急不是凌云,而是该如何体面、正常地处理好眼前这只难缠的崽子。
“盛珣,起来。”
“不起不起~”盛珣撒娇打滚求抱抱,“我生气了,主人,要一千个抱抱才能好!”
时卿头更疼了:“你哪来的气……”
但和喝醉的小崽子就是没有道理可讲,时卿好说歹说,没用,索性不再废话,提起他的后脖颈,作势要扔。
盛珣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句国粹差点出口,堪堪忍住了,抱紧了神明嚎啕大哭。
“…………”
因为太担心而在殿外偷听的桃夭闻言止住步伐,缓缓抬手捂住了脸。
丢人。
之前她还好奇,凭什么盛珣醉了,就能让帝君对他纵容至此,还留他过夜。
果然,兽不要脸,天下无敌。
但至少能确定帝君不会被这臭崽子占什么便宜,桃夭麻木地退了出去。
“您牛奶喝完了吗?”被放进寝殿的盛珣如蒙大赦,乖巧地窝在榻前,环顾四周,“合不合口味?”
时卿拒绝回答。
盛珣也不在意,安静待了会儿,六坛酒的威力才慢慢显现出来,他坐在地板上,后背靠着床榻,睁圆了眼睛瞳孔失焦地看着时卿。
时卿心累地叹了口气,向小崽子伸出手:“起来,睡一觉就好了。”
睡……这里?盛珣开心地勾起唇角,又压下去,可怜兮兮地抬眸看他。
“乖,不要闹。”时卿嗓音温柔,“明日起来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