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疼得吧,昨夜看到的伤口那么深,都能见到骨头了,还清醒着被邱寂之缝了几十针。
姜妧姎用手背擦擦眼尾的湿意,不动声色地换着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只求能让他不感到疼。
“我这公主府上下不过百人,除去手无寸铁的仆妇婢女,守卫不过几十人,夫君竟然带来了五六百人,未免小题大做。”
守卫宫中的近卫军皆是军中难得一见的好手,即便要抢亲,容予带这么多人来,未免太高看她公主府的守卫了。
感受着姜妧姎为他换药时动作的轻柔,容予有些心猿意马。
那滑腻的指尖抚过他背上的方寸肌肤时,都能让他为之心潮澎湃,为之颤抖。
容予用意志克制着自己,耐心答道,“这五六百人日后就是姎儿的人了!”
今日他带这么多人来,一方面是要演和姎儿和好的戏码,另一方面也是要给公主府的人马大换血,全部换成信得过的人!
“我的人?”姜妧姎疑惑。
“姎儿失踪当日和温芷希温姑娘是在城门偶遇的,相约去温家用膳,也是临时起意。”
“从姎儿到温家再到失踪不过一个半时辰,宜昌公主和淳郡王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演出这出大戏,可见早有准备。”容予说道。
“夫君是说公主府混入了奸细?”
“确切地说公主府的守卫已经有人被收买了!还不止一人!”容予纠正道。
那日跟在姎儿身后的侍卫说有人找茬,吸引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有一柱香的功夫没顾上盯着清风巷,以至于姎儿被人掳走。
可容予怎么想,却觉得不可能!
那日跟在姎儿身边的侍卫有暗卫一名,明卫八名。
暗卫白术是被姎儿派走的,可其余八个人竟然能同时被人缠住,显然不合逻辑。
显然是有人在撒谎!
按照这个思路,他对那八人动了大刑,果然其中有两人早已被收买。
姎儿一出府,她的行踪便被人透露给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