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冷声道,“容某多谢淳郡王抬爱!容某不才,也知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的道理。”

“容某此生不求名震天下,名留青史,但求无愧于国,无愧于君,无愧于民。”

“淳郡王为人心机深沉,想要登上大位,却不想着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只想走捷径,实非明君所为!容某绝不与淳郡王为伍!”

淳郡王的脸一半被烛火照得光亮,一半隐于暗夜中,忽明忽暗间,倒显出几分诡谲来。

“父皇当年为登上皇位,也曾设计娶了沈家女,还在景阳门弑兄夺位,违背人伦。本王今日做得,与父皇当年所做之事有何区别?”

“容予你自诩要辅佐于明君,愿意为父皇效力,却斥责本王所做得非明君所为,容大人所言难道不自相矛盾?”

容予笑笑,直言不讳道,“陛下为了登上皇位,确实做过些违背人伦的非常之事!”

“可淳郡王莫要忘了先太子姜桓除了在诗词歌赋上颇有天赋外,于政事并不精通,亦无为君之才能,而陛下当年领兵打仗,开疆拓土,励精图治,深得民心。陛下比先天子更懂得为君之道。”

淳郡王冷笑一声,“那你怎知本王不会成为明君呢?”

容予回道,“容某不回答假设性问题。容某以为淳郡王能不能成为明君,当靠自己的能力向全天下证明,而不是靠臆想自己能成为明君。”

“噗嗤~”姜妧姎没忍住笑出了声。

容予这是在嘲讽淳王兄只说不做吗?

淳王气急反笑,“说这么多又有何用?巧言令色罢了!”

“本王定会成为名垂千古的明君,只是你们却见不到了!”

“来人!”淳郡王冲着门外吩咐道,“杀无赦!”

淳郡王一声令下,门外的人呼啦啦地围了上来,人数之众,将书房的门堵得严严实实。

姜妧姎心中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