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头颅,是壁炉之家另一个孤儿的脑袋。切断的脖子处因为处理时间比较近,就淌下来的血液仍然是新鲜的颜色,因为欧庇克莱歌剧院的清冷而冒着热腾腾的气体。
“阿蕾奇诺把你们调教的很好,可她为什么要指派你们来调查我们的事情?利用脆弱的凡人来调查一个真真正正的神明,本就是不明智的,然而你居然还得到了她的秘密。那么,就只能让你带着秘密沉默才行。”「芙宁娜」说着,手掌翻动,又具现的几枚刀刃快速的向着尤黛,或者说玛丝洛娃飞去。
那女人拼命的往周围扑了过去,却也只是躲开了致命伤害,她的背上和腹部同时被撕裂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刚一站起来,血液就汩汩的流了下来。
“我不过是间谍罪而已,按照枫丹的法律,最多也就是终身监禁,即便是神明也该遵守你自己定下的法律才对,你无权在这里审判我,更加没有资格在这里杀死我。”
“巧舌如簧,愚人众只教了你们面对神明时的诡辩吗?这种话可打动不了我的,我所行之事皆为正义。我有足够的理由在审判之前对你定罪!”如此说着,神明控制着利刃不断的攻击,那位助理小姐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匕首,不断挥动格挡,只为了能够招架神明的攻击。
但实际上,这不过是猫抓老鼠的游戏,她有无数种方法立刻杀死尤黛却没有实施,仅凭飞舞的利刃将她不断的逼退到了角落。
“血肉之躯,是这么可憎!血肉之躯,又是多么脆弱。”「芙宁娜」望着被抵在角落退无可退的助理小姐,不断的前行施压,似乎要把她的精神压制到崩溃。
只是,不多的耐心,也被她消耗的差不多了,神明翻动手掌,各自浮现水元素与火元素的符文,随后的融合……
她把新生的复合符文丢了出去。那灼体之痛,恍惚间,尤黛看见了神明化作水沫,而后消散了。
[我必须……留下点什么才行……我一定要留下点东西……父亲大人……我好难受……]
……
“所以,从今天起,你的枫丹名就是弗·瓦尔兹,这是你爸爸给你起的名字。当然,你要是不喜欢还是用妈妈给你起的名字吧。你爸爸他的品味很一般,要我说他这一辈子做的最有品味的事情,恐怕就是选择了我!”那位太过自豪,自豪到叉着腰昂着首,说出让她女儿都哭笑不得的话语。
小丫头被芙宁娜的话逗的笑了起来,不过她应该不太喜欢父亲起的名字,也算不打算用这个。而对父亲的转变却不是因为他能够跑到台上唱歌剧,更多的原因还是她最喜欢的美露莘们口中的父亲,有责任也有担当,任劳任怨勤勤恳恳的牛马形象,此时慢慢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