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郭修容晕倒在地,沈美人的脸上浮现一丝悔意,惊慌失措的上前查看,“我......我不过是多说了一句,怎么就晕了?”
月环才是最慌的一个,她与画锦(郭修容贴身婢女)匆忙跪地,将郭修容扶起。
皇后有些惊疑的看向郭修容胸前的珊瑚珠串,一时有些迟疑。纯妃见皇后发愣,便开口让梦竹去寻太医。
宋婕妤虽也起身关切的瞧着,但她性子本就冷淡,因此稍作犹豫后并未上前。吴御女则一味的捏着帕子,一脸看戏的表情。
花颜在一旁冷静观察,看着在场众人真实的反应,沈美人虽蠢笨,但心地还不算坏,且她的贴身婢女也极有眼色,行事上也颇为稳重。
至于皇后,花颜捕捉到她眼神中的瞬间惊慌,心中暗自思忖,这是怕珊瑚珠串的事暴露了?
何医正与孙太医一同来到仁明殿时,郭修容已经被移至内殿床榻上。
皇后冲杏雨微微颔首,杏雨即刻将床榻上的帘幕拉起来,熟练的在郭修容腕间搭了一条帕子,请何医正把脉。
何医正面色凝重的伸手搭脉,闭目凝思片刻,忽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向皇后拱手道:“回皇后娘娘,修容娘娘无碍,此脉按之流利,应指圆滑,实是喜脉无疑,且从脉相推断,孕期大致已有三个半月了。”
“喜脉?”沈美人稍感安心,惊疑道。
“三个多月?”
皇后暗自盘算,应在禁足期前受孕,皇上那几日多次临幸过修容,时间上倒也吻合。
何医正起身示意孙太医再行切脉,转身对皇后道:“修容娘娘身体孱弱,有心脾亏虚之象,近来睡眠恐难安稳。”
花颜看向画锦,画锦先是又惊又喜的向众人福了福身,随后焦急道:“医正大人说的正是,娘娘这几个月睡眠浅,时常觉着头晕,且身子乏力的厉害,近来多卧床休憩。”
皇后若有所思,沉声问道:“既然修容早有症状,因何未来禀报?皇上先前不是派了简太医前往叠琼阁看诊?”
画锦跪在地上,悲泣道:“回皇后娘娘,修容娘娘身子本弱,加之禁足期间心绪不宁,只以为是积年的老毛病犯了,先前太医来请脉看过一回,也只说是心脾亏虚之象。”
孙太医切完脉后,起身说道:“简太医是两个多月前请脉,自然无法诊断出喜脉,微臣在太医院负责脉案记档入库,简太医按期请脉,修容娘娘并未让其切脉,故而缺了这两个月的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