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蒜香,却不是蒜,是鹤顶红加热后会散发的微弱气味,可见剂量很大。
这番模样落在连清玥眼中,便是她准备要喝下了,眼中亮起希冀的光。
快喝啊!快喝!喝了它你就解脱了!
连海棠轻轻地用调羹搅拌着热粥,脑中思索着要不给连清玥灌下?
可毒死她会不会太简单了。
对连清玥来说,让她清醒着看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脸蛋和清白被毁去,才是最痛不欲生的。
她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专门给她准备的春药还没派上用场。
连海棠抬手,把碗丢了出去。
恰巧丢到一丛新萌芽的草尖上,绿意瞬间枯黑腐烂。人喝下去必定生生断肠,内脏腐蚀而死。
当真是歹毒。
转变来得突然,连清玥愣了一下,随即大吼,“你个贱货大胆!”
一大早上吼什么?吵死了。
连海棠一手拽住她的头发,一脚踹上她的屁股,左手反扣住她的手臂,让连清玥以一个弓形背对着自己,拽着头发把人拖去外面院子里。
昨天刚把房间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她可不想又打得七八乱。
“贱人!放开我!”
连海棠好笑,来来去去就这么一句话。
在连清玥疯狂的挣扎下,左臂上昨晚刚敷好药的血疮流出大片的血。伤口又钻心地痛起来,连海棠额头冒出冷汗。
“住手!”
连生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可能早就来了,他那样自私的人向来不屑得管女人间的打闹,是看到连海棠手臂渗出的血才站出来。
快要没力气了,连海棠顺势放开了手。
连生财看了一眼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毫无形象的连清玥,对这个女儿第一次产生了一丝嫌弃。
“我来教训她,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