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只能隐约照亮前方蜿蜒曲折的山道。
在这幽暗之中,一辆简陋的马车正以一种不寻常的速度,在罕有人迹的山道上疾驰。
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阵阵急促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山谷间。
马车前室,一位身披黑袍的人端坐其上。
他浑身被黑袍牢牢遮掩,身形与面容皆隐于黑暗之中,唯有那双不时闪烁的幽光,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与凛冽。
黑袍随风轻轻摆动,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驾驭马车的技艺娴熟至极,速度之快,令车厢不时地轻轻跃起,悬浮于空中寸许,但随即又被黑袍人以一记沉稳有力的手掌拍落回地面,每一次落地都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震颤。
正是这一连串的震颤,让马车内传出了一声压抑而痛苦的闷哼。
黑袍人喑哑的声音随即响起,如同喉咙里夹杂着沙砾,每一个字都刺耳而冰冷:“醒了?”
随着他的问话,马车内传来了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声,紧接着又是一阵更为沉重的闷响,似乎车内之人在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姿态。
片刻之后,一个虚弱至极的声音缓缓响起:“你既然已经废了我的武功,又为何还要强迫我修炼这门诡异的功夫?”
这声音中充满了虚弱之感,仿佛再经受一丝颠簸,车内之人便会耗尽最后一丝生命力。
黑袍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玩味:“若不废你武功,你岂会乖乖随我而来?至于这门武功,也不怕告诉你,是为了放一个人出来。”
马车内的人显然对此并不买账,紧接着追问道:“若是我坚决不练呢?”
黑袍人的风帽微微颤动,似乎是在侧头思考,随后他的声音更加冰冷:“你若不练,我便杀人,一日屠一城。”
此言一出,马车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嗤笑,但这笑声中却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痛苦,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黑袍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悦:“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