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笑一声,叹口气:“希望他真有什么好办法吧。”
但沈谦就是沈谦。
出其不意的招数确实歪的可怕。
他完全反其道而行之。
先戳哒南边真纳动刀。
说是动刀,实际上就是街头互殴,当天发生的事情,当天就赔钱解决完。
只是对内不这么说,对内大肆渲染打起来了,要调兵遣将。
一时间粮草运送,军队开拔,一股要灭真纳全境的气势。
之后沈谦又偷出了田安宜那些杂兵的衣裳制式,连夜赶制,将本就驻守江浙的百越旧部,混进南方去。
最终在不知道夏家军将南方已经分割的情况下,邵思昌调动的两万人马里,有过半都是沈谦安排好的,原本百越郡公的府兵。
但也因此,夏家军进入南方之后,能传递出来的军情,其实很少。
李念没将沈谦囤在京郊的十万人调动,就是怕夏家趁机造反。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她就算不怀疑夏家军的忠诚,也得提前预备着。
仲夏夜,护国公陈白鸥骑在马上,看着被五千精锐围困的皇城,抬起手后,猛然下落。
他身后黑旗军鱼贯而出,喊杀声顿时响彻皇城之上。
田安宜愣愣望着太极殿方向,片刻后,震惊回眸:“你阴我!?”
李念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田安宜,论阴损手段,咱们彼此彼此。”
“哈?!”田安宜指着宫墙之外,咬牙切齿,“不可能,你手里不可能有兵,沈谦的虎符在我手里,他们不可能听你的!”
李念着实有些累。
她以剑撑地,歪头看着田安宜:“你有些时候狠辣老练,有些时候又天真幼稚。”她笑,“你怎么会觉得一只虎符就能掌控沈谦的部下?”
李念指着自己的心口:“我,还有皇帝,我们俩都不敢说有控制黑旗军的能耐,田安宜你动动脑子,你怎么这么自信,觉得他们会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