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凡和穆妍嬅早早就在灵舟上候着了，见陈岁时来了，拱手见礼：“小师姐。”

“不用多礼。”

陈岁时飞身落在灵舟上，看向旁边的空地，“云师妹她们已经走了吗？”

“朱明海离玲珑洞天较远，为了明年春日，能按时归来，所以云师姐，提前走了。”穆妍嬅说道。

“那我们也走吧。”

“你们注意着点，我要控制灵舟上升了。”

陈岁时扭头叮嘱二人。

姜不凡和穆妍嬅，没有进入房间，而是取了张蒲团，就坐在甲板上。

陈岁时双手结印掐诀，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灵舟舟头的阵盘之中，飞行灵舟颠簸了一下，越升越高，穿越了云海。

厚重的云层，挡着灵舟，凡人从底下看，是看不见白云之中，有灵舟飞过的。

“小师姐，我们要先去哪里招收弟子？”

“过了丹怒山脉，应该还要再行一段距离，才能看见人烟吧。”

穆妍嬅起身，看着外面白云翻滚，轻声道：“听说人间，一点灵气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姜不凡双手后撑着，懒洋洋道：“丹怒山脉连绵不绝，山峰林立，高耸入云，被凡间的人，夸张地叫做天柱，隔绝了灵气向人间蔓延，若是边陲之地，尚有可能，有一处灵气稀薄之地，再往西边走一点的话，估计确实是一点灵气都没有了。”

“但偏偏，没有灵气的地方，也能孕育出，有灵根的苗子，真是奇怪。”

陈岁时不用再时时刻刻掌舵后，席地坐下，出声道：“我在书上看过，说是人自诞生起，会有一缕先天灵气在体内，随着在俗世中，食五谷杂粮，被浊气污染，慢慢变得浑浊斑驳不可见，随着年纪的增长，先天灵气溃散，最后消失。”

“所以很多仙门，在招收弟子时，还要探查骨龄。”

姜不凡嬉笑道：“难怪人间没有灵气，也能孕育出有灵根的苗子呢。”

“小师姐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

穆妍嬅摩挲着腰间挂着的香囊，若有所思道：“难怪求仙要讲究一个缘字呢，有人五灵根之资入道，有人单灵根天资蒙尘，谁又说得清呢。”

“没错。”姜不凡接着她的话说道，“像我们这一行，可能有的地方有身负灵根的苗子，但我们没有到那里去收弟子，其他仙门，也没有去，就落下一颗沧海遗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