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闻言,蔡卞面色一沉,被王行之在口舌上占据了上风,心里感到不快。
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王行之,轻笑道,“贤侄,此番官家让本官来岷州,担任熙河路经略安抚使,今后咱们又在一起共事了。”
“所以,贤侄以后在岷州……”
说到这里,蔡卞装作大意,继续开口道,“不,贤侄马上要去兰州,应当是在兰州。”
“所以,贤侄在兰州好生治理,别让本官为难才好。”
“另外,一半武安军,林大人已经挑选完成,以后就调拨在林大人麾下了。”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本官与林大人还要前往熙州,就不久留了。”
说完,蔡卞骑上马匹,策马离开,在路过王行之时,他猛然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王行之,微笑道“对了贤侄,官家限你三日之内,必须要离开岷州,不然以欺君之罪论处。”
“是,下官谨遵官家旨意,三日之内,定当整顿完成,前往兰州。”
王行之微微拱手行礼,面上没有任何不满。
因为他清楚,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即使再屈辱也得忍着。
不然他接下来的路更难走。
“呵——”
蔡卞嗤笑一声,俯首对王行之低语,
“能让状元郎低头可真是不容易。”
“不过,断我官途,乃刻骨之恨,这才是开始。”
“这家伙果然知道了,得小心了。”
王行之眉眼低垂,没有回话,心里暗自感叹,他猜测得没错,蔡卞来这里,果然是为了报复他。
而且,蔡卞就任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可以说整个河煌地区的军政全部由蔡卞掌控。
在权势上,蔡卞是王行之的顶头上司。
在财帛、军马、器具上,蔡卞若是刻意刁难,他在兰州会很难,想要向在岷州一样,根本不可能。
蔡卞这人,虽然小心眼,但能力十分强悍,不然也不可能在历史上留名。
并且,蔡卞此人工于心计,小手段很多,现在他与蔡卞结仇,蔡卞若是一心盯着他,还真是个大麻烦。
“早知道,当初就一问三不知了。”
王行之心里默默盘算着,隐隐感到有些后悔。
但是他清楚,这事重来几遍,他也会说当初那些话。
毕竟,他当初对赵煦的防备并不多,也没想着赵煦是北宋难得的强硬帝王。
这一遭,算是给自己买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