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王钦的话弘历就忍不住暴躁,他可撑不住富察氏的怒气,转头看到床上的女人们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去查,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算计,还是十五这样的大日子,定然是想离间本王和福晋的夫妻情分。”
“哎,奴才这就去,”王钦果断接下,他一定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别人头上。
弘历本想回前院好好歇息,没想到刚躺下就被叫起来了。
“王爷,正院来人,说是福晋请您去商议事情,还说若是您不去,福晋就带着大阿哥和大格格回娘家,让马齐大人做主。”王钦苦着脸。
“本王这就去,”弘历想发火,但是担心得罪富察氏,只能憋着气起身。
等到了正院,弘历发现来往的宫人都安安静静的,心里也开始惴惴不安,但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他咬牙往里面走。
“砰。”
才看到人,弘历还没开口就被茶杯磕碰桌子的声音吓了一跳,再加上昨日太累,膝盖一弯竟然跪了下去。
“王爷倒是好本事,十五这样的大日子不到正院也就罢了,竟然跑去绣房夜御三女。”
“若不是我反应及时,怕是现在丢脸丢到宫外去了,您可真是好本事啊,若是对我不满,我这就回娘家去,不在这里碍你的眼。”
富察琅嬅语速很快,再加上她语气阴阳怪气又冷硬,弘历一时反应不过来,硬生生跪着听她说完了。
“王爷为何不说话,是觉得富察氏受此羞辱也要咽下去吗。”富察琅嬅话音一转就是质问。
“我……”弘历本想站起身来,但腰突然一抽使不上力,暗自吸着冷气跪着“我不是有意为之,是被人算计了,十五这样的大日子我怎么可能留宿其它女眷房中。”
“哼,昨日你只去看过乌拉那拉氏,出来直奔绣房,还有谁敢算计你,还有谁能算计到你,”富察琅嬅怒极,挥手将茶杯摔碎。
茶杯的碎片划破弘历的手,滚烫的茶水浸湿他的膝盖,他刚要发火,又被富察琅嬅铺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你可知宫人们说得有多难听,王爷大发神威,将绣娘海兰和阿箬,还有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宫女黄氏折腾得下不了床。”
“令人作呕,夜御三女,传出去我直接颜面无存,我富察氏更是面上无光,你今日倒是说得轻松。”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弘历被冒犯的怒火都熄灭了,苦着脸被富察琅嬅骂成一团,他也想生气,但他怕富察氏。
弘历这人就是贱的慌,只要你态度足够强硬,他就自然而然软了。就像原剧里被高曦月说画的花低贱,被颖妃指着鼻子骂昏君都不敢吱声。
富察琅嬅这些年有意识的打压弘历,让他从心底里害怕。所以他现在只想让富察琅嬅赶紧消气,根本注意不到自己跪了福晋这件事情。
还有一件弘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事情,那就是他竟然从富察琅嬅这么多年的打压贬低中获得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碎片划破手背,热茶烫伤膝盖……富察琅嬅这几年做过无数次。
弘历刚开始震怒,后面慢慢习惯,再到后面就是渴望,他渴望富察琅嬅伤害他。
早在富察琅嬅发火的一瞬间,屋里的宫人早就退出去了,所以房内只有弘历和她两人。
不期然的,弘历脸上漫着病态的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