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后,剩下的俘虏全都双手提着自己的裤子,手上则绑着自己的裤腰带。

马仁德看着这些俘虏,不住点头:“你这想法很有意思,我得禀报将军,以后近卫旅处置俘虏,都这么办!”

这法子不仅节省麻绳,还极大地限制了俘虏的能动性,解决了俘虏搞事的后顾之忧。

马仁德转身拍了拍张俊岗的肩膀。

“我说张老弟,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谋反这种蠢事?”

张俊岗苦着脸:

“我也不想,可我大哥,就是钱哨,对我有些恩义。”

“他倒向了太子,来问我的意见,我敢不答应么?”

“不答应,当时就是个死。”

马仁德点点头,表示理解。

张俊岗又说:“大人,在下真是身不由己,请您在宁将军面前美言几句,求他帮帮我。”

马仁德叹了口气:“按说呢,谋逆肯定是死罪,但你刚才立了大功,死肯定是死不了,不过前程就不要想了。”

确实是这样的。

但张俊岗又不笨,哪里还不晓得这人背后还有话。

他单膝跪地:“大人,只要您帮我这一遭,我为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快起来!快起来!咱们近卫旅不兴这一套。”

将张俊岗拉起来后,马仁德故作思考了一番。

“老弟留在监门卫,肯定是再无出头之日。这样吧,你带上你那一队的兄弟,来近卫旅加入我的后勤营,我还让你做队正。”

说完之后,他就紧张地盯张俊岗,生怕他拒绝。

唉,没办法!

就一个月前,他的后勤哨还是宁字营中的第一大哨。

巅峰时刻,他的手下接近二千五,管理的民夫超过两万。

但如今,他手里的兵只有四百出头,还不及当初的零头,沦为了近卫旅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营。

搞得他现在在窦怀仁、褚景崇等人面前,都自觉低人一等。

虽说张俊岗手下只有五十人,但蚊子肉也是肉啊,先扒拉到碗里再说。

张俊岗一开始有些纠结。

虽然监门卫只是看门的,但怎么说都是正儿八经的战兵。

现在要去近卫旅当后勤兵,这心理落差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