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军官粗着嗓子回答:“窦指挥怕你耽误太子的大事,让我带人来帮你”
张俊岗放下心来,但心里还是有些纳闷。
“哪个窦指挥?钱哨没给我说过啊?”
说话之间,这群人已经围了过来。
手下一个士兵突然大叫:“张队,他们是甲旅的人。”
甲旅的人怎么啦?
他猛然想起来:甲旅不就是近卫旅么?
近卫旅的头,不就是太子最忌惮,皇帝最宠爱的那谁么?
坏了!
他伸手去拔刀,同时想大声示警。
但刚张嘴,他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击。
然后他眼一黑,栽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冰冷将他激醒。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子被埋在土里,只剩下头还在外面,而且脸上全是水。
应该是刚才被人浇了一盆凉水。
“张队,您醒啦?”
张俊岗闻声望过去,发现还有三人也被埋在土里。
都是他平日以兄弟相称的心腹手下。
“张队,您要是醒了,就都招了吧!”一个兄弟哭着嗓子说:“不然,他们就要活剥我们的皮。”
张俊岗的脑袋嗡的一下。
监门卫中流传的,关于“宁剥皮”的传说,立刻浮现脑海。
“不……不能吧?”他颤抖着说。
这时,一个军官哐哐哐地从城楼上跑下来。
“怎么回事?”他大声嚷嚷:“让你们剥几张人皮怎么就这么费劲?将军都等得不耐烦了!”
先前的粗嗓子军官回道:“我派人去找剃刀了。”
“剥人皮跟剃刀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
粗嗓子军官大声回答:
“没剃刀,我怎么把他们的头发剃掉?”
“不把他们头发剃掉,我怎么割开他们的头皮?”
“不把他们头皮割开,我怎么往里面倒汞水?”
“不往里面倒汞水,我怎么把他们的皮完整剥下来?”
这几句话把张俊岗几人吓得魂飞魄散。
从城楼上下来的军官,似乎被怼得哑口无言。
过了一会儿,这军官突然说道:“没剃头刀,用腰刀也行。”
“腰刀怎么行?”
“怎么不行?”
那军官说着,拔出腰刀走过来,就要割张俊岗旁边那兄弟的头发。
那兄弟吓得哇哇大叫,连连躲闪。
躲闪之间,他头上、脸上被腰刀划开了好几道口子,鲜血直流。
但他丝毫不觉得疼,仍是拼命挣扎。
那军官很不耐烦,叫来两个士兵,将那兄弟的头按住。
不过,并没有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