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她只对着自家人好，对外人未免心狠。

这其实没什么，可百姓们都是无辜的，并不妨碍到她，若是狠心就让人难以接受了。

“算我一个，我做了许多错事，既然你家领主为国为民，我就当自己最后做份好事，弥补一些过错吧。”另外一个官员也开口了。

“落到你们手上，有这样的保证已经不错，我们没什么好强求的，你们尽管查，我的家眷都是极好的人。”

不管是前面那个白狐面具，还是这个白狼面具，看着都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自己基本没干过什么坏事，家里人她都有约束，所以这话说的坦坦荡荡。

空州的官员不少，有些作恶多端，有些两袖清风，还有些则是保持观望的态度，不支持也不反对。

错事做了，但好事也做了些。虽不能功过相抵，但也罪不至死。

她们并非都是恶人，因此凌华她们只是把人抓来，并没有直接灭口。

人性是复杂的，她们对别人狠心，但对自家人都算是不错，虽然并不是全部，可也占大多数。

见到她们纷纷开口，以命换命，还有几个官员还是沉默着。

寒窗苦读十几年，努力讨好那么多人，好不容易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早就习惯了家里的付出，现在换她们来回馈，总是有些不适应。

可对比同僚，她们这样的行为似乎有些卑劣。

“放心吧，我们不是乱杀无辜之人，既打着为百姓好的口号，不说倾力付出，最起码会做基本的事。”她们如此配合，萧霓的态度好了很多。

刚来时萧霓的语气很冲，现在一改变，空州州长她们能够立马感受得出来。

除了个别罪孽深重的官员，不少没做什么恶事，心情自然放松。

于是，在萧霓恩威并施之下，空州的这些官员极为配合。

表示配合是一回事，会不会耍手段，那就不能保证了。

为了避免出现一些情况，询问过上司后，萧霓不舍得从瓷瓶里倒出几个药丸来。

“这是我们研究出来的好东西，为避免你们有别的心思，回头引起伤亡，最好把药给吃下去。放心，不会伤身体。”

这样的好东西给她们用真是浪费了，虽然带着一点致幻成分，但药都是好药。

药丸不过黄豆大小，黑乎乎的一小粒，味道不是很大。

官员们对药草并不了解，但家底厚的人家，几乎都会珍藏一支几百年的野山参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平时最多用根须泡泡酒，泡杯茶，炖鸡汤，自然清楚味道，鼻子灵敏的已经猜出其中有一味必定用到了人参。

还真是富庶奢侈，连一个大头兵都有这种好东西。

来历不明的药，官员们不敢吃，可看萧霓小心翼翼，似乎很不舍的样子，就算猜不出里面有人参，她们都能想到很珍贵。

对方若想杀她们早就杀了，没必要浪费这样珍贵的东西。

思及如此，一个胆子大的官员主动开口：“我吃。”

她手伸了过来，可萧霓却干脆利落地躲开：“这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数量有限，你看着就很老实，没必要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