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檀,你自作自受,今儿绝不饶你。”柴吉怒声斥责娄檀,那愤怒的声音仿佛能将娄檀吞噬,双目圆睁,紧握拳头,心里恨不得立刻将其斩杀。
听到柴吉的一席话后,娄檀逐渐停止了磕头。他的头发已经散落,与血液粘稠在一起,血迹将他的脸变得面目全非。他看似疯了一般,仰天傻笑,笑声尖锐刺耳,然后又慢慢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
关兴、欧阳锻刀、端木瑧枪三人都很迷茫,眼前这个人现在变得如此狼狈不堪,好像真的疯了。只有柴吉依旧恶狠狠盯着装疯卖傻的娄檀,目光如炬,心中暗忖:“这狡猾的家伙,定是装疯。”
“师父,师叔,关老弟,不要被这个卑鄙小人蒙蔽,他在装疯。”柴吉大声提醒师父和关兴,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对这种奸佞小人绝对不能姑息,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声音急切而愤怒。
欧阳锻刀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正当这时,三人疏于防范的那一刻,娄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快速从怀中拿出一包东西。这包东西用牛皮纸包裹着,由于浸水而变得潮湿。他打开纸包,双手用力猛地扬撒。
这一动作被柴吉察觉,他大喊:“师父小心有诈。”
关兴反应迅速,以闪电般的速度用衣服遮挡火石灰粉尘,心中一阵后怕:“好险,差点着了他的道。”
幸亏关兴遮挡及时,不然这火石灰飞溅到脸上,那后果不堪设想,必定是眼瞎容毁。
“好阴毒。”关兴愤怒地斥责道,眼中满是怒火,额头青筋暴起。
欧阳锻刀从关兴手中夺过七星宝剑,手腕一转,手起剑落,一道寒光闪过,娄檀睁着眼睛倒地毙命。
“好险,好险,差一点就中了娄檀的计。”关兴心有余悸地说道,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师叔,这粉末是何物?”关兴问道,眉头紧皱,满心疑惑。
欧阳锻刀嗅了嗅关兴身上衣服上残留的石灰粉尘。
“赶快将衣服脱掉更换,如果没猜错,这种东西叫石灰粉,遇水则沸腾,若飞溅到面部则容颜尽失。”欧阳锻刀严肃地讲道,表情凝重,目光严肃。
万幸中的万幸,石灰粉尘没有飞溅在他们的肌肤上。此时襄阳城他们已经不能待下去了,朝廷一定会派人来追杀他们。所以欧阳锻刀提议,越危险越安全,他们要去的下一站便是繁花似锦的京城临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