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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棉娘也准备妥当了。
提起远行,游方元是绝对有资格说话的,盛老爷子以前也是长年行伍在外,两人都是经验丰富,所有该准备的东西,一样不落,足以把大马车塞得满当当。
因为以老爷子猜测,越到北边,恐怕补给越难,所以建议多准备点。
但塞满可不行,车上还要住人休息的,万一有人受伤了,也是需要坐车的,这样的话,棉娘干脆又从庄园里调了两辆普通骡车,到时一起随行。
就在这个时候,有消息传来,三皇子要卖马。
三皇子这些天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筹钱,为此他想了很多办法。
比如找有情分的人借,把名下铺子里的现银都收上来,把不赚钱的两处产业卖了,连小妾的私房钱都刮了一层出来,不顺眼的丫环都卖了一批,全部凑在一起,结果还差五千两。
他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把主意打在马匹上了。
马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如果不是时间太赶,他是绝对不想卖的。
但他没想到,这么好的东西,却没人买。
马确实是好东西,但那些有心帮他的人,已经帮过他了,再次帮他,多少就有了顾忌,毕竟他们也不敢把五皇子得罪太狠。
三皇子派人每天去市集卖马,可越急事越不顺,眼看就要出发了,还是卖不出去。
三皇子急得要上火,这天不巧,又与棉娘等人遇上了。
两方都恨不得搞死对方,但双方话事人都有特殊身份,而且眼下处于一个微妙的时间段,一个不想在出发前横生枝节,一个不想在老皇帝眼皮底下对付他儿子,现在既然见面了,那表面上的客套还是要讲一讲的。
大家都是文明人。
棉娘假笑道:
“三殿下气色好像不大好啊?这马上就要上战场了,这种状态搞不好要出事的,还是要休息好啊!”
三皇子脸色阴沉。
狗腿宋兴宁喝斥:
“阮棉娘,注意你的身份!三殿下岂是你能随意取笑的?小心我们告你对皇室不敬!”
棉娘一脸不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取笑了?三殿下这明显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嘛!你作为狗头军师,非但不为主子解忧,反倒责怪他人,可太不称职了。”
三皇子沉声道:
“挑拨离间,居心叵测!你这点小把戏,不觉得太幼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