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次日燕辞晚醒来,外面已是一片大好晴空。
大船顺流南下,五日后在经过卫州渡口时停泊靠岸,船要在此停留半个时辰,李乘歌看到渡口附近有食肆,便问大家要不要和他一起下船去吃点东西?
这五日他们在船上只能顿顿吃干粮,早就吃腻了,此时纷纷同意。
一行人下船,来到渡口附近的食肆,结果却发现食肆大门竟已关闭,门外挂着今日暂不营业的牌子。
李乘歌不死心,他让查秉良上前去敲门。
不一会儿食肆大门就被人拉开,从里面走出来个伙计。
伙计客客气气地表示,今日食肆已经被贵客包下,无法再接待其他客人。
查秉良问:“我们不进去用饭,可否帮我们打包一些吃食?我们带去别处吃,如此应该不会妨碍到你们的客人。”
伙计没法拿主意,他跑去请教掌柜。
掌柜走出食肆,冲李乘歌一行人作揖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今日包场的这位贵客明确叮嘱过,不准我们再接待别的客人,就算是打包也不行,烦请诸位见谅。”
李乘歌虽然很不高兴,但也没有为难对方。
他们离开食肆,在附近的胡饼铺子买了些羊肉饼,又在街边的小贩那儿买了两个大柚子。
羊肉饼很香,柚子也很甜。
如此倒也不算白来,一行人吃得心满意足,眼看时候差不多了,他们准备回船上,恰在此时,李乘歌看到食肆的门开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郎君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还跟着食肆的掌柜和伙计们。
那年轻郎君身穿紫色圆领襕衫,头戴黑色幞头,生得高大挺拔,模样颇为英俊。
一名随从快步跟出来,抖开披袍为其披上。
掌柜和伙计们对着紫衫郎君点头哈腰,模样极为殷勤。
伙计牵来一匹白色骏马,缰绳被交到随从手里,随从恭敬地请紫衫郎君上马。
朝露原本以为出钱包下整个食肆的人,应该是为了摆酒席招待客人,不曾想对方竟只是主仆两人。
她不禁小声嘀咕:“才两个人吃饭而已,怎么会包下整个食肆?这也太浪费了。”
燕辞晚对此深表赞同,浪费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