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裴君珩递去一抹‘自求多福’的眼神,撒腿就跑。

厢房的门再次被关上。

虞欢怕他们接二连三地把门踹开,迈开步伐去把门上锁。

可她后知后觉了过来。

她刚刚不是有机会逃走吗?

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啊!

真是猪脑子!

虞欢急起来把自己也骂了一顿。

裴君珩将她的神色收进眸底,悠悠地说:“欢欢是想给我包扎?”

“你自己的伤口,你自己包扎。”虞欢没好气地丢了句,直挺挺地躺在了榻上。

裴君珩坐在案前一动不动。

虞欢回头看他一眼,“你傻坐在那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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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君珩神色波澜不惊,只是抬起左臂,“欢欢没看到我手臂有伤?”

虞欢:“这不是你拒绝包扎的理由。”

“这就是。”裴君珩说。

虞欢心底蹿起一股无名怒火,“噌”地一下从榻上坐起,“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她气鼓鼓地来到他的跟前,把一瓶金疮药全都倒在他的伤口处。

裴君珩眼尾勾着一抹浅浅的弧度,语速慢悠悠的,“欢欢还挺担心我的,生怕我的伤口止不了血。”

“谁关心你了?”虞欢瞪他。

“若不担心,欢欢为何要帮我处理伤口,又为何会把一整瓶金疮药都倒了?”裴君珩深深看她一眼,薄唇微勾。

虞欢:“怕你在这噶了,给我带来霉运。”

“噶了是死的意思吗?”裴君珩双眸微眯。

虞欢不吱声,埋头给他处理伤口。

她用绷带在他脖子处缠了几圈,手上忽然收紧。

裴君珩感到强烈的窒息感,勉强挤出一句,“欢欢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眼看着他的脸色涨得通红,虞欢手上的力度微松,随后打了个乱七八糟的结。

裴君珩垂眸一看,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欢欢这结打得挺别致的。”

虞欢的气没消,心里反而更堵了:“……”

她的和离书!

她的解药!

唉!

裴绾月从厢房出来后及时掩唇,否则笑声就泄露了。

她挽着沈翩枝与向淮月的手臂,笑得灿烂,“枝姐姐,月姐姐,我方才做得怎么样?”

沈翩枝竖起一个大拇指,“你做得太好了!”

向淮月把耳朵收了回来,嘿嘿一笑,“欢欢帮裴君珩处理伤口了,她心里的确是有他的,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一直嚷着要和离。”

沈翩枝沉吟片刻,扭头撞进萧沉渊幽深的瞳仁,“夫君觉得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萧沉渊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翩枝一眼。

谢闻洲缓步而来,“若想知道原因,我们只需假装不经意间放她离开。”

裴绾月轻轻颦眉,“可皇兄会接受我们的计划吗?”

“除此之外,他还有别的选择我吗?”谢闻洲眉眼轻抬。

裴绾月:“也是。”

萧沉渊道:“既如此,行程暂且取消,先留在客栈看情况吧。”

他们轻点了点头。

唯独沈翩枝巍然不动。

他们几人各自回了厢房。

只余萧沉渊与沈翩枝站在原地。

萧沉渊垂眼看她,低磁的嗓音缓慢响起,“枝枝可是不开心?”

沈翩枝的心仿佛被如一股麻绳紧紧缠绕,窒息感强烈且难以挣扎。

她的星眸蒙上一层水光,“萧沉渊,若拖上几天,你的身体会愈发危险,要不我们二人先去寻找生死蛊,好不好?”

“枝枝的闺中姐妹正遇着难题,不留下一起处理吗?”萧沉渊稍稍弯腰与她平视,语气似哄小孩般。

“我也想留下。”沈翩枝敛眸道,“可你的身体更为重要,何况这里还有月月和阿绾,他们定可以处理好的。”

萧沉渊直勾勾地凝着她瞳仁里的慌乱与担忧,扣住她的后脑将其揽入怀中,低声哄道:

“那我们明日离开,好不好?”

沈翩枝忍着眸里的水光,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今天闲来无事,不若我带枝枝去玩?”萧沉渊说,“据说今夜有个水上灯会,枝枝可感兴趣?”

沈翩枝瞳仁微亮,“水上灯会?是不是还可以猜灯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