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气氛如箭在弦上,看着对方的眼神皆充满敌意。
虞欢心急如焚,神色凝重,不知如何把沈翩枝救下。
裴绾月在谢闻洲的安抚下从惊恐中缓了过来,但仍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沈翩枝。
未几,萧沉渊眼神锐利如刃,如是说道:
“你不是因为枝枝而恨我吧,我倒是想听听你为何要一定取我的性命。”
陆行之眸底飞快闪过讶然,不快道:“我就是因为枝枝而想除掉你。”
萧沉渊神色骇然,幽寒的声音自齿缝溢出:
“据我了解,你是东国人,你的父亲是吏部尚书,因收受贿赂被父皇下令抄家流放至蛮夷之地。”
“而你的家人未能幸免,男子镇守边疆无召不得回京,女子流入教坊司。”
“至于你能逃过一劫是因你出生后,你父亲便把你托付给友人照看,否则你还有能力站在我面前?”
自陆行之要跟他们一起前往锦城之时,萧沉渊便让人去查探陆行之的背景。
他是在严惩流寇时才知道此消息。
再联想这些流寇,他便知道枝枝有危险。
只不过他还未到庭院,便看到鸣镝带着一缕火光冲上夜空。
一进来就看到陆行之把匕首横在枝枝的脖子上。
他当时真想立刻上前把陆行之千刀万剐。
但又知道冲动只会让枝枝吃尽苦头。
所以他一度把怒火咽下腹中。
待寻到机会了,再与陆行之一一清算!
萧沉渊沉吟良久,眸色似浸了冰水般寒凉,周身的怒气正在凌虐,如同一头猛兽,要将他们撕咬。
陆行之眸色登时狠厉起来,“胡说八道!”
萧沉渊狭长而幽深的眸子盯着他,启唇道:
“本王若是你,便会在此前阻止父亲有受贿的念头,但事已成定局,你就算把本王杀了,也无法扭转局面,只会加速他们的死亡。”
陆行之正在挟持东国三王妃,俨然构成犯罪。
若是沈翩枝有何差池,他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