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维扬的热情相迎,一行人步入内堂,陈池故意放缓脚步,与韦小宝擦肩而过之际,两人的眼神在瞬间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都化作了无声的默契——装作不识,是此刻最妙的保护色。陈池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坐定之后,鳌拜轻啜一口香茗,目光扫过四周,眉头微蹙,轻描淡写地道出:“这镇远镖局,似乎与传言中的辉煌有所出入。”王维扬,这位江湖老狐狸,岂能听不出弦外之音,连忙以谦卑之态,字字珠玑地回应,同时命管家呈上三件价值连城的玉器,每一件都足以令人咋舌,其手笔之大,足见诚意满满。
“这老狐狸,还真是舍得下血本。”陈池心中暗自嘀咕。鳌拜见状,即便心中有万般不满,也只得按下不表,转而向韦小宝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算是默认了这场无声的较量。
韦小宝清了清嗓子,开口便是一串文绉绉的词汇,显然非他所能即兴发挥,定是替人传话无疑。“王总镖头啊,陛下与鳌少保此番亲临,旨在考察贵镖局之实力。若真有金刚钻,入宫面圣,赏赐自是不在话下;若只是空有其表,那御用镖局的头衔,恐怕就得另觅其主了。”他的话语间,既有皇帝的威严,又夹杂着鳌拜的阴冷,让人不禁猜测,这背后的真意,究竟是谁在操持?
如此一来,问题便如悬而未决的谜团,悬在了每个人的心头——这究竟是皇恩浩荡,还是权臣之意?一切,都等待着时间去揭晓。在那古色古香的厅堂内,王维扬这位老江湖的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迷雾,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揣测着那高高在上的意图,一时之间,竟是犹豫不决,未敢轻易应答。而此刻,建宁公主那清脆却带着几分不耐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嘿,老狐狸,耳朵聋了吗?快把你镖局里那些个能打的都拉出来溜溜,本小姐要看比武!”她边说边用力拍打着桌面,随即又扭过头去,对着身旁的鳌拜一阵催促,后者只是微微一笑,轻轻点头,随即对身旁随从低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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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间,厅堂大门轰然洞开,一群身着暗红劲装的身影如同幽灵般鱼贯而入,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小觑的气势。陈池见状,不禁挑眉,心中暗道:“哟,这架势,是来真的?”那些汉子,无一例外地身着血滴子标志性的服饰,面若寒霜,周身仿佛环绕着无形的杀气,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王维扬见状,知道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唤来了几位身手不凡的镖师,同时暗暗嘱咐他们,务必点到即止,莫伤和气。他正要开口说些客套话,以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氛围,却不料,那些血滴子高手竟是毫不客气,身形一闪,寒光乍现,最近的一名镖师还未及反应,便已身中数刀,血花飞溅,一命呜呼。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极了!”建宁公主拍手大笑,似乎对这一切乐见其成,而厅内其余众人,除了她之外,皆是一片死寂,震惊、愤怒、不解交织在每个人的心头。鳌拜与血滴子们则是一脸淡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王维扬老脸一沉,心中虽有千般不甘,万般愤怒,但多年的江湖阅历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半跪于地,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若我镖局有何得罪鳌少保之处,还望海涵。今日之比武,不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和气生财如何?”言罢,他立即命人将尸体抬出,又吩咐管家取来万两白银作为赔礼,企图以此平息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