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入职云麓
姜承业站在云麓山庄的大门前,望着眼前这气派却又透着几分阴森的建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往后的日子会被卷入一系列离奇惊悚的事儿。十年前,刚满二十岁的他,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懵懂,跟着年长几岁、经验相对丰富的堂哥姜承勋,一同踏入了这个地处偏僻山区的云麓山庄。
周边群山连绵起伏,荒芜的山包与野地无边无际地蔓延着,仿佛是一片被尘世遗忘的角落。一到夜晚,黑暗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将整个山庄吞噬,四周寂静得可怕,偶尔几声猫头鹰的凄厉鸣叫,划破夜空,直刺人心,让人忍不住脊背发凉。
山庄作为当地小有名气的度假胜地,凭借着得天独厚的自然风光,吸引了不少外地游客前来放松身心、享受静谧。可这看似美好的地方,安保布局却透着说不出的古怪。四个岗位各司其职,大门岗责任重大,保安得时刻紧盯着夜间进出的车辆,仔细登记信息、精准开合那扇沉重的铁门,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员工宿舍通道的后门岗,紧挨着靠山边的宿舍区,那里一到晚上,黑暗仿若有了实质,阴森感扑面而来,让人心里直发怵;还有领班带着巡逻岗在大堂值守,定时穿梭在各个角落,眼睛如同探照灯一般,查着每一处可能存在的保安隐患。
姜承业和堂哥初来乍到,上班第一天,交接的老保安就神神秘秘地把他俩拉到一边,眼神中透着一丝恐惧,压低声音说道:“咱这山庄,可不一般呐!建在以前的坟场上,动工的时候,老板专门请了高僧来做法事驱邪,就怕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你们再瞧瞧那大堂的设计,像啥?”姜承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大堂休息区摆着三张沙发,人往那一坐,望向服务台,不知怎的,脑海中就浮现出阴森的坟墓造型,他心里“咯噔”一下,泛起一丝寒意,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弄着他的心弦,让他对这个地方的第一印象,就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阴影。
头几天夜班,姜承业跟着堂哥熟悉流程,每半小时就得强忍着困意,打起精神巡一次逻,从晚上 11 点半一直熬到次日清晨,一圈下来,人困马乏,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但每次路过那大堂休息区,脑海里就不自觉地出现坟场的事儿,脚步都会不自觉地加快,心里直发怵,仿佛有一双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
2. 赌局初起
这一晚,姜承业、堂哥姜承勋,还有同事阿福一起值夜班。1 点多的时候,整个山庄仿若陷入了沉睡,客人都歇下了,安静得只剩下窗外呼啸的风声,那风声像是从遥远的山谷吹来,带着丝丝凉意,吹得大堂的窗帘微微晃动。
三人在大堂百无聊赖,阿福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解闷的法子,从兜里掏出一副扑克牌,笑嘻嘻地说:“兄弟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来点小刺激?”姜承业一听,心里犹豫了一下,他向来是个规矩的人,平日里连小赌都不曾沾染,可这漫漫长夜实在难熬,堂哥在一旁也跟着起哄:“来呗,就玩几把,打发打发时间,又没人知道。”
在堂哥和阿福的劝说下,姜承业咬了咬牙,点了点头。于是,三人就在大堂沙发上围坐起来,开始赌钱。后门岗的兄弟没来,他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满心沉浸在这小小的牌局带来的刺激之中。筹码不过是些零散的硬币和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可氛围却越来越热烈,喊牌声、笑声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驱散了些许夜里的寒意。
姜承业一开始手气不错,赢了几把,脸上乐开了花,那兴奋劲儿就像是中了大奖,眼中闪烁着光芒,还时不时地跟堂哥和阿福开着玩笑。可没过多久,运气就像坐了滑梯一样急转直下,输得小脸都白了,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手开始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焦急与不甘。
眼看到了将近 4 点,大家都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赌局也散了,三人各自占一个沙发,打算眯一会儿,缓解一下疲惫。姜承业刚躺下,脑袋一沾沙发靠背,困意就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瞬间将他淹没。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身旁的沙发轻轻一陷,像是有人坐了下来,他以为是同事换了位置,还没来得及睁眼,一股寒意就顺着脊梁骨往上蹿,仿若一条冰冷的蛇,瞬间缠上了他的身体。
3. 午夜惊压
那股寒意越来越浓,姜承业的心跳陡然加快,就像敲鼓一样,“砰砰”作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缓缓弯下腰,将脸凑近他。姜承业仰面朝天,双手垫在脑后,顿觉胸口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揪住,揪心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身体却似被死死钉住,动弹不得,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压制住了。
惊恐地睁眼,只见一个人形黑影笼罩着他,长发如瀑,直直垂落,遮住他的脸,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发丝划过脸颊的细微触感,痒痒的,却又透着无比的惊悚。隐隐约约,他仿佛听到一阵低低的笑声,那笑声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阴森而诡异,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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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业想大声呼救,喉咙却像被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响,只能拼命挣扎,手脚乱挥,却如陷泥潭,每一次动作都显得那么无力。慌乱中,他用尽全身力气吹那遮脸的头发,可它纹丝不动,黑影愈发沉重,压得他呼吸困难,每一秒都无比煎熬,仿若置身于噩梦之中,无法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