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云轻咳了一声,他急忙开口:“师父!”
姜听云立马放下清虚,抛去二人之间的所有隔阂,俯首跪在温从云面前。
温从云把清虚丢进他怀里,“起来上你的第二堂课,时间可不等人。”
不应该是第一堂课吗?温从云在刚才的对话中可有传授了什么?
姜听云疑惑地抬头,“师父,为什么是第二堂课?”
“有你姐姐的高度在此,你不骄矜,不自卑,又何尝不是可塑之才。”温从云再次点了点自己的眼睛,“这几个月的时间,我都看着。”
温从云承认自己一开始确实是拒收,还没有看上这孩子。她和姜听云一样,不希望有任何外界的原因影响自己的判断,她在看,姜莛颜的弟弟能够成为什么样的人。
熬得过逍遥山的孤寂,不落魄不抱怨,就是他的第一堂课。
这是很难得的。
而姜听云的第二堂课,其实就是在院中的半截竹桩上练习站立。
“于万物中寻找平衡,既是行事之法,也是立人之道。”
温从云站在下方负手看他,又说:“你现在气运不稳,需要在阴阳中调和。”
“气沉丹田吗师父?”
“是。勤能补拙,熟能生巧。”
学习的开始之本,她每天都让姜听云单脚在竹桩上站一个下午,顶着大太阳暴晒,过程十分难熬。
温从云最是讲究严教,动一下她就打,话多她也打,完全颠覆了姜听云在书上学过的所有东西,让他从最基础的运气开始,而且仅仅只是简单地站立,就已经让他很难受了。
这般磨练意志,他感觉自己走上了体修的道路。
“肩不能垮,手不能松。”温从云背着棍子在下面走来走去,“师父指出不对时,徒弟不能回话,知道吗?”
“徒弟知道。”
就因为他下意识的回答,温从云一棍子把他抽了下来。
姜听云:“............”
温从云收回棍子,“上去,从头开始站。”
她不教别的,只教姜听云站立。
随着时间推移,竹桩的高度也在不断增加,直到比地上的温从云还高,她才总算满意。
姜听云练她的气,找到了所谓的“平衡”后,不再是光站立不动,开始在针大点的地方练习行走,甚至还能蒙眼耍花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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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他觉得自己是在学杂技。
温从云越看越不对,所以第二天就把竹桩打乱位置重新放,已经习惯的姜听云果然摔下来了。
“跟我耍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