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向前,发现街上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省去了不少功夫。又或许是鬼雾障眼,只让他们走这边,直到尽头,是一座破烂不堪的寺庙。
红墙黑瓦,青苔石阶,院中的老榕树常年不经打理,已经直直伸出了墙外。风吹钟声响,几只乌鸦栖息在枝头上,有种被时间遗忘的悲鸣感。
推开木门,院里的草木已有半人多高,一条石板路就这么湮没在其中,可怜巴巴的,很久都没有人来踩过了。
“这么平静啊……不太正常。”南初七摸着下巴说。
整条鬼街也就这么一条路,何况雾气故意引他们过来,没道理什么都不发生。南初七纯属是闲得慌,他把手撑在门边,撩了撩墨发,对着姜云清做了个请的动作。
花里胡哨的。
“快请进,哥哥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不用跟我客气。”
姜云清抬脚跨过门槛,衣摆在地上发出飒飒的声音,确实是什么话都不说。
南初七在他这吃的闭门羹不算少,习惯就好。
吱呀吱呀,他默默把门关上了。
院中孤零零地立着一座石井,姜云清拨开野草,往枯井里探了脑袋,发现没有尸骨这些东西后,他刚要起身,谁能想到南初七一个跨步过来,霍了一声。
“端你下去,吓死你。”
姜云清侧身避开他。
神经病。
这回姜云清准备去庙里一趟,南初七看似乖巧,实则随地拾起一块板砖,在手里掂量了一会后,悄无声息地跟着姜云清。
他刚抬手,姜云清也正好回头,两人就这样来了个对视。
一如那晚在江长老窗边碰头的画面。
兜兜转转,又走到这里来了。
甚至南初七都没来得及把砖放下,他接着问:“哥哥看这砖大不大?”
姜云清的目光在他脸上和砖上来回移动,最后皱了皱眉,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你想刀我?”
南初七直接破罐子破摔:“我想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