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鼎虞摆手道:“君耀又不是小孩子,自然会照顾好自己。现在出了事,怎么能怪田警官呢?只是……”闻鼎虞稍一沉吟,抬眼注视着田国庆。“依田警官之见,眼下该怎么办?我是不放心再让君耀待在这里了,可是,还要听听田警官的意见。”
闻君耀若是好好的自己要离开,田国庆当然不能拦着。但现今他昏睡不醒,别说闻君耀是沈惠茹的丈夫和闻天傲的父亲,即便他是与沈家的命案无关的人,光他与闻家请的保镖得了同样的病症,就不能让他脱离警戒的范围内。
因此,田国庆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听说,元墨纹先生离开振新医院后,又转了好几个大医院,可到今天还没有醒。我想,闻君耀先生即使转院,只怕也没有多大用处。而且,当前正是非常时期,我们怀疑沈家作案的凶犯仍在逃窜中。所以,与其使闻君耀先生转院不小心再出状况,不如还是在振新医院安全。当然,我们会增加警力的。”
闻鼎虞拦住了要说话的闻镶玉,缓缓点头道:“既然田警官这么说,我们自然是放心的。只是,之后要是我们请来医生给君耀看诊,也请田警官不要阻拦。”
“那是当然。”田国庆回应着,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对上闻鼎虞这样有权有势的富豪,他心底还是有些发怵的。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穿在身上的那件警服。
接着,闻鼎虞父子又问了些案情的进展和闻君耀、慧莲的身体状况后便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忧心闻君耀病情的缘故,闻镶玉、闻鼎虞居然没有一个问过闻天傲身上疼不疼,或是说些类似关心的话语,小刘等人对闻家的印象更糟了。
田国庆、小钟三人怕早慧的卫霄难过,安慰了他老半天,其后赶忙去做自己的事。待小刘他们离开房间,卫霄才有空开始理清思绪。没料,方起了个头,查房的护士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护士有两位,给卫霄吃药、换纱布、打针的同时,另一个为慧莲,闻君耀量血压、体温,并抽血拿去做检验。给卫霄换药的护士正背对着闻君耀、慧莲的病床,而本该被护士遮住目光的卫霄正歪着小脑袋通过护士胳肢窝下的空隙处悄悄的观察闻君耀的状况。
“他们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出现什么变化?”站在门边的小钟询问。
护士摇头道:“没有,体温、血压都稳定。这管血待会儿拿去做检测,或许会找出问题。”护士说着转身把装着血液的试管封口,小心放置在手推车上。小钟站的角度看不到,而正巧落入卫霄眼帘的是,护士抽完血没有送入推车下层的回收盒,反而用针帽扣住针尖,把留了两毫升鲜血的针筒小心送入自己衣袋内的动作。
小钟对此没反映,卫霄不怪他。护士的动作太自然了,她回身把试管放到推车上的时候,弯腰侧了侧身,仿佛是把用过的针筒放入下一层的回收盒,实则是塞入自己护士服的大口袋。她的身体一前倾,手推车就挡住了小钟的视线。另外,小钟可能也没想到护士会这么大胆,竟在警察的眼底下做手脚。
“小钱,好了吗?”为卫霄绑好绷带的护士扭头问道。
“就好了。”小钱把慧莲胳膊血管内抽出的血装入试管,封口摆在推车上,朝等待的护士点了点头,随即一起推着推车离开,唯一显示小钱做了亏心事的证据,或许就是她额头上微微细密的冷汗了。
卫霄没有把自己看到的告诉小钟,只是悄悄的自问,护士背后的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回帖宽慰我,爸爸死的那夜,我连续三天没有睡,也没吃东西,还要担心我妈,现在得了个心悸胸闷的毛病, T
生活在世间不容易,谢谢大家的鼓励,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