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环莺欣喜若狂,她出生不显,选秀入宫时便盼望着不能当一个末头答应,而是选一阿哥。
运气好的话,熬个几年,哪怕是侍妾格格,生下孩子以后入宫也能封妃。
结果没想到刘华一下子就大气的给了她一个侧福晋的位分,人性的贪欲总是不能满足,富察.环莺肯定会盯上嫡福晋的位子。
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想让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堂妹,越过她身上。
富察.环莺揣度刘华的心思,全天下的人都要揣度胤禛这个皇帝的心思。
胤禛连续几天马不停蹄的暗访,身子骨也快被颠散架了,甚是劳累。
但奈何一回到行宫,大大小小,公事私事不断。
此刻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端坐在宽敞而庄重的书房之中。
年纪已经大,但身姿挺拔如松,神情严肃而专注。
帝王不怒示威的气象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只见其左手稳稳地握着一支朱红色的毛笔,笔尖悬停于一份尚未批注的奏折之上。
右手则伸出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以一种不紧不慢且富有节奏的方式轻轻敲击着面前那张由上等檀木打造而成、雕工精美的书桌。
已经来到冬日,苏培盛脑门上还冒着汗,他跟着胤禛,从其还是不得宠的四阿哥开始。
对主子的一些小动作表达了什么情感,心中是门清。
再加上前些日子方芳拿过来的那封信,更让他如热锅上的蚂蚁。
那封信是槿汐写的,苏培盛千思万念的人,但内容却是如何受欺负。
也许是利用,也许真的有些真情。苏培盛现在不在乎,他只想要槿汐赶紧回到宫中,摆脱了甘露寺这困苦之地。
胤禛的胡子下面起了几个潦泡,最近上火很严重。
握住茶杯,却发现茶水已经完全凉透,看向像个柱住在旁边,还在神游的苏培盛,气不打一处来。
"狗奴才越发的懒惰了,朕的茶水都凉了,你还杵着那干什么?"
苏培盛忙下跪道歉,然后捧起茶杯,飞速低头换茶。
而胤禛在叹气以后,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眼前堆积得如同小山一般高的奏折。
随手在最旁边的一摞上,还未打开就知道,并不是臆想之中的一些政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