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清这边下手很快,他的报社和杂志社紧跟着就用大篇幅的版面报道了此事。
戏曲界一颗璀璨之星惨遭迫害,即将陨落!
可惜!可悲!可叹!
“没有任何理由就抓人啊!”
“无法无天了!”
“居然说什么盛家四爷是逆党!”
“四爷若是逆党,他盛二是四爷的亲兄弟,不该先抓他吗?”
“是啊!若是把过往跟四爷有过交集的都抓去,怕是全洋城得抓走一半!”
“谁说不是呢!”
毫无道理,没有任何让人信得过的理由就抓人,这让洋城各界人人自危,群情激愤。他们这怒气虽然不敢明着撒在东洋人那儿,全对准了走狗盛玉泉。
盛则凯这两日憋屈得很,以往去哪儿都被人追捧,跟众星拱月似的。
可这两日别说是阿谀奉承了,去哪儿都遭白眼。昔日里的那些朋友,也一个个闭门称病,不与他来往。
“爹,您要不让他们把春晓先生放了吧!”
盛玉泉抽了口雪茄,烦躁地说道:“你懂个屁啊!一边儿玩去,别瞎掺和。”
他其实也郁闷得很,他的本意是想用春晓,引老四现身。谁知一个戏子而已,竟然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搞得他如今被架在火上,左右都不是人……
阮红艳出去跟几个阔太太打麻将也是听了满耳朵闲话,憋了一肚子火。
“你都知道他是只是个戏子!抓他有什么用?老四能为了他冒险吗?”
盛玉泉拧着眉头,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四,他以前就到处跑,常年看不到人影。上面只给我几天时间,我有什么法子?”
阮红艳眼珠子一转,说道:“找老大去啊!我刚刚打牌的时候说人说前几天还见着老四去盛公馆呢!老大肯定知道老四的行踪!
再说了,若是老大不说,你就把责任推到他头上去,说是他有意帮着老四逃跑。东洋人不是一心想把老大的生意抢过来吗?这也给了他们一个好借口。”
盛玉泉犹豫不决。
去趟盛公馆?
东洋人本就怀疑他还顾念兄弟之情,去老大那儿他得低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