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坐下了某种决定，那种疯狂且坚定的眼神，让帝梵害怕。

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阿星，不可！”

“我知道你担心蔺少主，可他还有轮回！不能冒险！”

对于她想要做什么，帝梵总是能第一次感受到。

沈玄星对着他摇头，掌心在蔺清歌的额头上轻抚而过，给他看蔺清歌已经支离破碎的灵魂，“不会了，帝梵，我若是不救他，他不会有轮回的！”

蔺清歌现在的状态她太熟悉了。

“灵魂破碎，除非破道成神，否则，他只有灰飞烟灭这一天路了！”

听了她的话，周围的人更伤心了。

周媛哭得受不了，紧紧的握着蔺清歌被改造过的手臂，也不担心自己被割伤，“沈姐姐，破道成神，是什么意思啊！”

帝梵叹息，他放开了沈玄星的手，“别抽你的道法，用我的！我还可以重修！”

说着掌心反转，就要拍向自己的额头。

沈玄星按住他，“帝梵！”

两人对峙，没人理会周媛，也没有人解释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因为除了他们俩，谁都没有达到过那样的巅峰。

沈玄星叹息，“帝梵，我当初在洛神渊中也经历了一次灵魂破碎的危机，正是在那个时候，领悟了真假道，所以保住一命，但是在破道成神的那一刻，我丢弃了真假道，修了苍生道。”

帝梵愣住，从来没有听说过，还能有人放弃道统，重新修炼的。

而且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

“你...”

沈玄星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蔺清歌的命危在旦夕，她必须确保帝梵不会过于担心她而做出什么举动，影响了之后她要做的事情。

“帝梵，你是妖皇，你有你自己的道，给他，不行！”

帝梵有些愤怒，“难道你得给他就可以吗？”

沈玄星点头，“可以！”

然后她说出了一个令帝梵，乃至整个神界都会震惊的结论。

“帝梵，我和旁人都不同，世间真理，规则万千，那个冒牌货以为捡到了真假道，偷了规则，改变世间真理，便能彻底遏制我，他做梦！”

她的笑容无比的强大，“天地万物，生灵万千，道统也各不相同！”

“没人说过，只能领悟其中之一！”

“天之骄子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