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宁伯世子钟冠诚正一脸愤慨,“杀人偿命,若不判钟冠霖斩立决,我现在就进宫面圣!”
昌宁伯的长女是淑妃娘娘,是除了贵妃之外,冠宠六宫之人。
杜大人自然不会得罪淑妃的娘家人,更何况昌宁伯本就是勋爵。
“钟世子放心,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是陆大人来,他也逃不掉王法的制裁。”
陆让跟着下人走进来就听到这话,“杜大人。”
杜怀斌将茶盏一搁站了起来,“陆大人到了,既然到了咱们就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陆让越过他直接走进祠堂,“本官断案从不速战速决。”
杜怀斌被噎了一下,他和陆让不熟,也鲜少打交道,也只有遇到棘手的命案的时候他才会想起陆让来。
今天昌宁伯府的案子案件明晰,证人证词皆能证明就是钟冠霖是凶手,陆让今儿来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昌宁伯府的祠堂是新建的,地面都是铺的最好的青砖石,整个伯爵府修建得最好的就是祠堂了。
陆让围着祠堂走了一圈,总觉得这祠堂似乎修得太好了。
满地的牌位,有几个甚至都被摔坏了,可想而知当时的斗争有多激烈。
陆让蹲下看了眼牌位的断截面,“祠堂打得这么激烈没有人查看吗。”
管事上前道,“今儿下午就发生争吵了,小的带着人来,祠堂的门是开着的,一来就看到大公子掀了供桌。”
“伯爷说谁也不能进去,并把门都关上了。”
“到了晚上,一直都没有出来,也没有声音,是夫人说把门撞开,我们才看到伯爷已经遇害了。”
陆让放下牌位,又抬头看向屋顶的构造,“你们进来的时候,钟大公子正在做什么。”
管事,“大公子就站在伯爷的尸体旁边,而且衣服和手上都有血。”
陆让,“也就是说,没有看到钟大公子行凶的过程是吗。”
管事,“没看到……”
“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钟冠诚的眉毛拧了起来,“他衣服手上都是血,我父亲就倒在血泊之中,不是他杀的,难道还是我杀的吗?!”
陆让回头看向他,“也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