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出门前急三火四去卧室拿的妊娠油。
因为白青也说过,生完宝宝也要擦一段时间妊娠油。
这是他每晚的睡前工作,记得很清楚。
此时,商仲安整个人全靠天生的温雅气质撑着。
光看后脑勺和背影,不看着装,能猜得出是一个温润公子。
只是出门急了些。
临墙座椅那边,见商仲安不应声,白妈妈碰碰白爸爸胳膊。
“老公,你去给女婿的围裙解下来算了。”
“我一个大男人,还是当岳父的——”白爸爸想了想那场景,觉得不太妥,“先穿着吧,现在还顾什么形象。”
人民的好公仆,才是商仲安最好的形象。
说着话,白爸爸交握的双手,不由握得更紧。
“你生青也时好像没有这么久,女儿不能难产之类的吧?”
白妈妈连忙捂住白爸爸的嘴,“老白,不许讲这样的话!”
这个时候的商仲安忽然就回了头,疾步向这边走来,“爸,您刚才说什么?医生和您联系过?”
商仲安的手机一直紧握在手里。
前四五个小时,白青也偶尔和商仲安发发微信。
后来就不回消息了。
从白青也不回消息后,商仲安手机一响都没响过。
别的话他听不见,“难产”两个字跟炸弹轰脑子似的。
三四米之隔也能疼得不行。
一直到现在,清晨五点已过。
医院廊里喧嚷,窗外天光大亮。
“哪有联系过。”白妈妈对商仲安解释,“你爸胡说呢,别放心上,青也一定好好的。”
商仲安心里正不安。
“白青也,白青也家属在不在?”
商仲安心脏咯噔一声,说话声音都发颤。
他猛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