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金双手箕张,向曦瑶比划道。
曦瑶见状不觉一惊,如此之大的刺绣怕是没有七个日夜而不能成就。
可她又想要那些膏药,只得无奈地道:“绣高五尺,绣长一丈,该是够了吧。(哑语)”
斗金笑道:“够了!够了!哑妹再绣上一些精美的图案就够了!”
曦瑶面色凄楚,心想接下来这七日,自己要不得安生了。
好在平时也无事可做,有机会能帮那男子减轻些许痛苦,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曦瑶内心更是坚定了几分,事已交代清楚,斗金也不再逗留。
道:“哑妹,俺后天辰时首途,你须赶在此之前将刺绣交付给俺。”
曦瑶始料未及,如此说来自己仅剩不到两日时长。
诧异道:“你才刚刚回来,为何不多盘桓几日。(哑语)”
斗金无奈道:“俺何尝不想啊,可这段时间生意不错,爹就想提前几日出发。”
曦瑶心中一横,道:“好,后天辰时我将刺绣送去你家门前便是。(哑语)”
斗金道:“好,时候不早了,俺这就回去了!”
说完转身便走,孱弱之背影眨眼便消失在了村巷之中。
少顷,巷尾歌声悠悠,欢快愉悦,想必斗金此时心情定是极佳。
待曦瑶回至家中已是申时,爷爷晾晒好草药,正在屋中翻看《神农本草经》。
曦瑶先给那男子温热药汤,侍他服下再去厨房生火做饭。
饭后,天色近乎昏黑,西天晚霞彤红,归鸟点点,山风微凉,空气清新。
曦瑶走入内屋,自床下托出一块木箱,但见那木箱箱体朱红,灰尘遍染,铜锁暗淡,锈迹斑斑。
曦瑶掸去灰尘打开铜锁,内中事物俱数呈现眼前。
这木箱原是曦瑶娘亲婚时奁妆,后来,也便是在她临走那天,将其与发簪一并送给了曦瑶。
箱中之物自然都是曦瑶娘亲的陪嫁品,其实,也不过是一匹丝绸,几枚针线罢了。
但自那天之后,曦瑶便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娘亲,她如同这木箱一般,在曦瑶记忆中尘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