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啊!说起来我小时候也想过要保持后背的笔直,但学校的座椅实在是太难受了啊!那样子坐久了腰会很酸的啊,到最后就只能放弃了啊!’
范春想起自己的少年时光控诉到。
在他们的身后,季轻舟正悄悄的尾随着他们。她露出警惕的目光,借助地形和遮挡物不住的闪转腾挪时刻跟他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不知道季轻柯发现没有,反正范春是一早就发现她了。
‘开玩笑,你那目光也太尖锐了吧!我都感觉好像有人在身后拿针扎我了啊!容嬷嬷遇见你都会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感受着从身后传来的阵阵如芒在背的目光,范春有些无奈的想到。
‘唉...我看上去就那么不安全吗...’
这样想着,他朝身后悄悄瞥了一眼。
季轻舟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已经暴露,她赶忙快速闪到另一个离她不远的灯台后面,结果因为那个灯台的造型实在太过奇葩,搞得她只能摆出一个极其高难度的动作,才堪堪是自己的身形不暴露在外。
范春佩服的都差点想给她鼓掌了。
‘太厉害...个屁啊!我已经让你不相信到这种程度了吗?喂喂喂,你那个动作...坚持不了多久了吧!要摔倒了,要摔倒了啊!啊...果然摔倒了...’
他正想着,季轻柯已经停下了脚步。
范春向前看去,他们已经来到了院子角落的一个楼台之下。
他抬头看去, 不知是不是角度的原因,漆黑的夜空下,那座高耸的楼台似是一把剑直直刺入墨染般的苍穹一样。
目测大概有四、五层楼高吧,楼台很窄,怎么看怎么像个了望塔一样。
事实上这就是过去南郑城的了望台,只是这里成为了宫苑后才被悼德皇帝相中,将最顶层改成了他的书房。
“就是这里了。”
季轻柯低声道,她打开楼台的大门说道。
“哥哥,我们进去吧。”
范春点了点头,季轻柯伸手要来了宫女手里的提灯并让她侍候在门外,接着先行走在前面开路,范春见状随后跟上。
楼台内部除了顶层之下几乎都是一圈一圈的楼梯,只有相连的拐角处有个小平台,每个平台上方都开了一个小洞口。
范春按照自己玩骑砍时的经验猜测,那些小洞口大概是用来朝外面射箭的吧,就跟机枪口一个原理。
楼梯间昏暗且狭窄逼仄,好在这里似乎是时常有人打扫的样子,尚且可以称得上是干净整洁,不然要是不光空间小,还满是灰尘蜘蛛网密布的话那就是纯粹的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