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三赤着厚实的双脚,肩上扛着与他身形相差无几的山羊矫健的翻越险脊如履平地,将羊群一只只的带下凭羊蹄子无法攀下的山峰。
不经意间他向身后瞥了一眼,在那里,范春与乞四正走在不远处的山路上不知在攀谈着什么。
“哎不对啊!?你说你爹今年二十五了是吗?”
“对啊,怎么了?”
“那你哥多大?”
“十三啊,明年就要给我说嫂子了!”
“那不就出bug了吗!难不成你爹十二就生你哥啦,这还没二次发育好吧!”
乞四听见,不着痕迹的朝翻越在山脊上的乞三看了一眼,见他没有关注这边,悄悄朝范春勾了勾手低声道。
“你小声点!我哥哥他其实是我大伯的孩子,我大伯去世后过继给我爹的!”
“哦...”
范春嘴角嗫嚅,没想到那个少年居然和自己有差不多的命运,只是多少还是比自己强一点的吧。
“那...”
他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大伯是...得了什么病啊...”
“不是得病...是战死的...”
“战死?你们还要打仗的吗?”
乞四用好像是在看白痴般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随后组织了下语言缓缓道。
“在南边翻过了米仓山之后是昆人的汗国这个你知道吧。”
范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好像听谁说起过,好像还是个中期大boss什么的。”
乞四无视了范春常见的奇言怪语,自顾自的接着说道。
“大约是十年前吧,南边的昆人们已经跟我们相安无事了有好几代人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来进犯我们了。”
他用孩童的语气默默说着这些残酷的话语,就像在说着什么邻里邻家的家常那样。
“当时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