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奚泷喘不上气,只隐约看见她愤怒而略显扭曲的脸在他眼前放大,忽明忽暗。
“呃……”元奚泷痛到皱眉,抵着她手臂的手能清晰的摸到她突出的手臂筋肉。
元奚泷拼尽全力,扳着白星在地上打了个滚,而他的手指也在这时候,顺势被白星拽住。
这个卑鄙的女人将他的手指关节往反方向掰去,在身体自我保护机制下,他的手被迫一松,短枪就脱了手,不知道掉在哪里去了。
他也没有枪了,两个人只能纠缠在了一起互博,用各自的方式对对方造成伤害。
元奚泷认为,这是他活了那么多年,所遇到的最为棘手的近战对手。
除了掰手指这样阴毒的小动作,张嘴咬人,扯耳朵,捣腋窝,锤击他的下身与腰腹,插眼切喉,简直是将能想到的卑劣手段都用了个一干二净。
元奚泷大开眼界,他无法想象到对方还会有多少没使出来的下流动作。
偏偏白星的力气还不小,根本不逃避他的反击,搏击的经验也十分的丰富,这样卑劣的小动作贯穿在她所有的攻击动作中,一系列种种加在一起,他根本无从应对。
元奚泷很快就落入了下风,在招架下出现错漏,被白星一拳砸中太阳穴,一道锐利的耳鸣伴随着霎那之间的眩晕,填充了他整个大脑。
元奚泷在一瞬间就卸了力,掣肘白星的双手疲软的滑下来,砸在地上。
在一阵失重感的天旋地转下,元奚泷似乎回到了五岁那年。
“患者的大脑在刺激下出现的平均波动还是没有恢复到同龄孩子的正常值。”
“我想是因为您夫人在当年那场战斗中,在毒瘴里吸入了过量的有害气体,这些毒气催动不足满月的患者诞生,同时,也破坏了患者脑叶部分控制情绪的位置,他的发色与父母不同也是这个原因。”
“所以,患者极其容易被激怒,随着年岁增长,这样的情况也会越发不受控制,迟早,他会在恶劣情绪侵蚀之下失控,丧失自我。”
那时,才年仅五岁的元奚泷已经能够读懂成年人的言外之意,但他的父亲元淮,却固执的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我不认为奚泷存在你所说的性格缺陷。”元淮有些失态的要求元奚泷立即脱掉头上的测脑仪,严厉告诫为他做检查的医师,要对此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