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奶奶、南闳、南芝被烧死了,案子还没等到最后的宣判,她就已经等不及想要离开那个家。
她恨南芝,黎震能够理解,南芝不应该明知道司机的儿子对她一直意图不轨还刻意制造机会,那个人差点侵犯了她。
她恨黛西,黎震也能够理解,母亲去世对她来说,好比天已经塌下来了,她一直以为出狱以后,自己的母亲确实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一次意外中,她偶然发现了黛西和精神病院长的私情,谁能想到像黛西那样的人会每天下午15点到18点固定的时间和他约会,已经十年了呢。
后来在阿康的帮助和查探下才知道,她的母亲是在精神正常的情况下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而签字同意的就是她的父亲。
也许,唯一爱过她的,只有她的奶奶,所以南夫人死了,她也和南粤一样伤心。
她和阿康的爱本不应该开始,他们的爱情虽然美丽,却不免既沧桑又让人绝望,就像长河追逐落日,像晚潮追逐着幻艳的夕阳,那无数流逝岁月所叠连的悲恸里,命运让他们相遇、相爱,却无声地把他们向更黑的黑夜推去。
那天,她来找我,表示愿意当自己的缪斯模特,为的是赚取一笔钱然后去法国。
黎震表示可以赞助她去法国继续读书,前提是征得他父亲的同意。
南芳听了不以为然,却开始冷笑:“你觉得他现在有心情过问我的事情吗?”
“但他仍然是你的监护人,唯一的。”
“这里有酒吗,你可以去问问他,如果他的女儿可以卖个好价钱的话,他一定会立刻同意卖掉我的。”南芳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白兰地,熟练地打开,给她自己和我都倒了一杯。
“过早学习饮酒不是好的习惯。”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得喝酒。”
她总是有她的道理,这实在是个危险的少女,赞助在她眼里居然成了那样无耻下流的事。
黎震倒吸一口凉气,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只觉得这冷冽锋利的少女眼神在酒精的作用下,看向自己的时候越发妖媚了:“你是这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