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她。”
“什么,你不是昨天才说,这会让她斗志丧失吗?”
“你想得美。”两人正在争吵,沙发上传来薇冷冷的声音。
“早。”进门的时候,阿莉娅从后面跟上来,拍了大卫一下,热情洋溢的美女喜欢勾肩搭背:“看来我不是最后一个,还有三分钟。”
“嗯。”
崔妲曾经打来电话问候过一次,号码是谁给的,答案显而易见,薇本来很不高兴,对方简短地商务客套了两句,直奔主题:“你当初离开我哥哥,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薇注视着高酒杯口金色的边线,想起第一次见这女孩的时候,是在她家的家族聚会上,对方斯坦福大学毕业后,在高盛证券及债券部门任分析师,两年后,回归家族企业。
“你想说什么?”
“我见过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人,那个芭蕾舞演员。”
“是。”
那边很安静,大概两分钟后,崔妲才说:“那么,打扰了。但我仍想告诉你,并不是像报道里说的那样,你是哥哥执掌集团后推出的最有商业价值的年轻艺术家。你就是你,他要求你追求品牌性,延续作品的辨识度,你误会他这只是从商业角度的考量,或者,他只是想先跟你结婚,并不是阻止你去实验其他的风格。”
薇冷笑:“我这个品牌,已经打上了他的烙印。”
听到了这句话,崔.丹尼尔痛苦地揉着脸,居然还心存幻想,原来结局早就注定无法挽回了,即使自己已经查证了是谁主导了那次偷拍,知道了八卦记者收钱乱写的缘由。
她强制流放自己,隐遁消失,选择了不做谁打造的品牌,不想带有任何人的印记。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最喜欢的她的作品是《磨盘的麦粒》,而不是《寐》。
这些,她都已经不需要,也不想要知道了。
自我怀疑和无能为力,总是在自己身上此消彼长,外界如南音、安娜那样的人,总是认为每次失恋后的自己是自我怀疑最严重的时候,其实真正最严重的时候,只有薇自己知道,是在和崔蜜运的期间。
每天,自我怀疑总是从天而降,有段时间,薇对绘画恨之入骨,崔对传媒所说的、对自己的指控,人总是本能地先保护自己,薇能理解,但并不代表愿意原谅,双方都认为被自己所爱之人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