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笔友眉头一舒,微微笑道:“在品质价格相同的情况下,我会重点关注企业老板的人品。首先,我会排除在群众中口碑差甚至有负面新闻的人,再看这家企业是否有过慈善行为,比如为家乡修桥修路,为失学儿童捐资助学等等。”
左卫国笑道:“笔友,这么说你们厂有过捐资助学的慈善行为。”
“有有!”郭燕忙着说道,“我哥他们全厂职工捐助了一位抗战老兵的孙子读书,而且他们还在荒地上植树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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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丽燕也说道:“就是,那个孩子叫刚子,在加尔苏村小学读一年级。”
吕希燕道:“笔友还给我们植造的树林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流星林,我们所有的人都去栽树了的,每棵树还都取有名字哩!”
左卫国道:“笔友,是真的吗?”
“出家人不打诳语!”
左卫国哈哈大笑道:“笔友,好一个出家人不打诳语,只意在迷香惑玉耳!”
任笔友看看姑娘们,尴尬的笑笑,竟无言以对。古丽燕却也窥得其言外之意,自是不乐意了,道:“左大叔,你不买我燕哥他们厂里的红砖也就算了,没必要嘲讽他吧?再说了,我燕哥人老实,他可从来没有骗过我们。”
郭燕道:“就是,我燕哥是个谦谦君子,从没有过害人的坏心眼儿。”
吕希燕看着男人那不自在的神情,不经意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淡淡的笑着,并无言语。左卫国止住笑,说道:“笔友说的有道理,我们做事是要谋求社会效益的,但同时也得平衡经济效益。如今可不是二十年前了,没有经济效益,是活不了人的。谁家的砖都是个买,所谓再商言商,我还得计算一下成本,如果差不多,我还是很乐意买你们家的红砖的。”
任笔友笑了,说道:“左大哥,要不午饭后你就随我们去我们厂考察一番,我保证你此行会收入颇丰的。”
“我正有此意,午饭后我们就去你们厂看看。不过我得先通知一下姚所长,告诉他我找到你们了,都好好的,好让他们放心。”
烈日下万物蔫然,毫无生机可言。就是人静坐屋间,也会觉得酷热难耐,谁还有精力去上班?史吾来来回吆喝了半天,只闻应声连连,就是不见有人迈出房间来。
由于有道砖厂发生了命案,人们多了谈资感嘅,又联想到自己也几月没发工资了,所以就有人心生怨恨开始怠工。其实,深层的原因却是任笔友把大师傅带走了,大伙儿很少吃到可口的餐饭及茶水,多人便有意见不乐意了。也因为半来个月没打牙祭了,弟兄伙肚中没有油水,当然上班就显得力不从心了。还有人因为羡慕嫉妒恨任笔友大旺桃花运,带走了他们养眼意淫的精神对像,因而精神恍惚心小气窄,宁愿干躺在床上诅咒任笔友,也懒得去上班。
史吾来当然知道小伙子们的心思,他没理由对众人动怒,只得把火压在心里,暗咒任笔友要死就死快点,不然就早点回来。他算是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任家两兄弟已然是这帮小子的主心骨了。要不然那只丑蛤蟆一走,众人干活就没精打采的呢?而任笔笙一走,这些家伙干脆连班都不上了!也罢,反正红砖也卖不出去,晒场也周转有限,就由着他们去吧。
不上班,天气炎热也无法入睡,又各有心思,各有不爽,人们不约而同的朝对岸那茂密的林地走去。有树有林就是好,哪怕骄阳肆虐,这里也是凉爽怡人,与那光秃秃的黄土坎相比,这里就是众人心中的世外桃园。人往那柔美的草地上一躺,浑身舒爽,竟有懒散的睡意袭击而来。
“夏流,”童筹想睡,却心中似有牵挂,道,“二哥走哪里去了?”
“他?”夏流冷哼一声,道,“跟那个烂婆娘到清水河去了。”
“贾琼英也是太不象话了!”白善抱着头躺在草地上,道,“煮的饭真的没法吃,也不知唐帮友他们是怎么咽下去的。”
吴芷哈哈笑道:“也亏得我们食堂是美女在做饭,总感觉吃不够。”
杨忠祥骂道:“因为你是猪,人的口粮给猪吃,猪当然会觉得不够吃了。”
史丙宜道:“那是久了没打牙祭的过,肚里没油水,天天吃面疙瘩烂土豆,涝肠寡肚的,当然感觉饿了。”
杨忠祥道:“现在还有口热饭吃,知足吧。厂里穷得煤炭都买不回来了,要不了一个月,我们就只有喝西北风了。”
夏流叹息一声,道:“还是任笔友安逸哦,天天吃夹沙肉,顿顿唱鲜奶。”
杨忠祥又骂道:“龟儿子求请你把人家陈燕给蹬了啊!要不然你的日子也早就达到中康水平了。”
“阿祥,你不懂。”夏流点燃一支烟,他想起了他和陈燕在一起的日子,多少还是有些留恋。但想到陈燕的过去史,他更多的悲哀,道:“有些事情一旦友生在你身上,你会一生一世都快乐不起来的。我觉得任笔友说的没错,新婚快乐,新婚幸福,是建立在那个新字上面的。”
“二流子,这都是你的借口。”童筹大声道,“笔友还说过,造成女人不新不鲜的始作俑者都是男人。你是啥货色我们都心知肚明,你不用为你喜新厌旧的行为找理由。”
夏流火起,却只猛吸了几口烟,呛了一回,道:“臭钱罐,等你二天结个残花败柳的婆娘时,你还能心平气和,再来给我说这些,我才真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