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燕到底觉得可乐,她笑着对吕希燕俯耳说道:“雪芹姐,你看燕哥举起双手那样子,象不象只金乌龟?”
别说,男人手舞足蹈的模样还真有几分神似那悬空的金龟儿。吕希燕也忍俊不住,道:“笔友,好了,别再卖弄了,我们回吧。”
郭燕看不够男人那滑稽的身相,盈盈笑道:“雪芹姐,快中午了,吃了午饭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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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快中午了才要赶回去的,也不知道食堂怎么样了?”
“那,燕哥吃了午饭再回去吧。”
见任笔友一时未作答,吕希燕幽恨的看了男人一眼,扭头便走。任笔友忙抱起他们换下的衣服追上吕希燕并寸步不离的跟着,并回首对郭燕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我们还是一同回去的好。”
郭燕看着男人如影子般与女人不离不弃,心中泛起一股涩涩的味道。吕希燕大步流星几乎是冲出店去的,任笔友小跑着紧跟其后,道:
“雪芹,把衣服拿着,我去取车。”
吕希燕自然放慢了脚步,淡淡的说道:“你不留下来吃午饭,郭燕会不开心的。”
任笔友微微一笑,道:“雪芹,你误会我了。从今后,你是狐头我便是狐尾,你到哪我就跟到哪,从此不离不弃。”
“少贫嘴。”吕希燕笑了,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在暗嘲自己是狐狸精,在调侃自己,但他的话却真心令自己很享受。她接过衣服,道,“快去取车吧,回去还要做午饭呢。”
郑富成一直以来情绪都很低迷,为表妹的事常常伤怀到深夜。虽然表妹再三的拒绝了自己,并且再次换了男朋友,甚至与夏流公开同居生活,他都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谁叫他还爱着她呢。表妹的前少女时代是不幸的,如今她获得了自由,就应该有选择的自由。他尊重她的选择,虽然他常常为她的选择而伤感。
近几天他却心绪不宁,夜里总是失眠,白天工作也神情恍惚。拖着几百斤重的架子车总感觉气衰力竭,还时不时的发生一些小碰撞,不是蹭破手背就是碰伤小腿,但每次都疼得他冷汗直冒。他心烦意乱,不在状态,便决定休班。
他丢下架子车,一下子觉得人轻松多了。他想着去田野散散心,却看见表妹若有所思的在烈日下走走停停,根本置烈日不屑一顾。他又一阵阵的心酸,很明显,表妹遇到了棘手的问题,正在作艰难的决策。
郑富成三五两步追上去,问道:“陈燕,有事吗?”
陈燕冲郑富成惨淡的笑笑,道:“表哥!没事。”
“看你丢魂落魄的样子,一定出大事了。和夏流有关,对吧?”
陈燕一直对表哥心存歉意,自己的事情也不好太多的向他诉说,因此又笑道:“表哥,你多虑了。我在想,如今在这儿也挣不了多少钱,就想另外去找厂子上班。”
“表妹,你说慌。”
陈燕却有点不耐烦了,道:“表哥,我的事你别管好不好。真烦人!”
郑富成错谔,看着表妹离去的背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太阳似一个暴满的火盆,它将那红彤彤非常耀眼的多余的火液源源不断的倾倒入人间,瞬间就引燃了山川河流村庄屋舍,那喘气能动的纷纷逃遁隐藏,不能动的只得干巴巴的被烈火吞噬。
林燕扳着手指头算着时间,才不足一天的日子,她却以为过了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之长。她明白,任笔友与吕希燕是恋人关系,他们在一起干什么勿须旁人口舌。不过,她潜意识里还是反感他们孤男寡女独处一隅,她担心他们是干柴近烈火,发生有逆于男人婚恋观的事情,这对自己也有失公平。
她吃饭不香,工作没劲,就成天望着东边胡思乱想,一颗莫名失落的心总在期盼,总期盼着奇迹突然出现。
没想到奇迹还真的出现了,一辆骨瘦如柴的自行车驼着一团白影醉醺醺的奔了过来。近了,林燕瞪大了眼睛,不会是自己变成了色盲吧,这两人去时可不是穿的这种颜色的衣服啊!看男人下半身光溜溜的耀眼刺目,与上半身毛耸耸的邋遢形成鲜明的对比,活脱脱一只直立起的金毛神龟,让见者忍不住想笑。而吕希燕,却是清新脱俗的可爱:
一袭白衣胜似雪,
笑靥红晕桃花色。
若非相识东厨里,
疑是仙子飞下月。
终于到了,任笔友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林燕惊羡的看看吕希燕,然后上上下下打量着男人,笑道:“丑蛤蟆,你是刚从动物园里逃出来的吧。”
任笔友点点头,猛然醒悟,嘿嘿笑道:“不是,刚从天堂来。”
“难怪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原来真是乐不思蜀了。”
吕希燕被太阳哂得烦燥起来,她没心思与他们胡说八道,便径直向回走去。任笔友忙把自行车塞给林燕,也不道声谢谢,便急忙追随女孩去了。
林燕扶着车子,双眼盯着那个浪匆匆离去的龟形背影直喷火,这是个什么东西啊,竟然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真亏了自己还时时把他来牵挂。一直目送他们消失在崖坎下,林燕才略微气消。然而当她推车回屋时,才发现自己这辆才买回不久的可爱的车儿有过大修的痕迹,大不如先前那么靓丽灵活。她又生闷气,向着男人消失的方向恨恨的说道:
“丑蛤蟆,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骑坏了人家的车,都不吱个声。你,你定遭报应,屁股上要生坐疮,让你再也骑不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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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笔友最终还是被吕希燕强行关在了门外,他不敢强入,也不敢大声叫门,只怕被隔壁的人听见。当然,他更是舍不得离去,屋里的人儿可是自己人生的另一半,他宁可忍受着烈日的爆煸,也要候着她消了气。
吕希燕看着地上一堆的湿衣服,她是好气又好笑,好一个好色之徒好不恼人!这斯色胆包天,竟然当着自己妻子的面……她自嘲的笑了起来,好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自己怎么就成了那个男人的妻子了呢?
就因为那个男人很男人!男人很随和,有时还很窝囊,但他却给了自己最大的安全感。跟他在一起,自己可以很任性,偶尔耍点小脾气,来点无理取闹。男人好吃,一手好厨艺,好下厨,自己余生是有口福了。令人恼怒的是,这个男人很好色,今天就是个最好的证明,竟然为了一睹美色,来了个南辕北辙,还害得自己跟着受罪……唉!她叹了口气,要是男人不好色,男人的世界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其实仔细想想,男人的很男人都是建立在自己是井底之蛙的基础上的。跳出这口井,比男人更男人的男人一定比比皆是。吕希燕明白一个道理,山外有山,人上有人!在这个圈子中,男人是最男人的一个男人,她很是知足了。
想着男人的好,吕希燕就激情澎湃,可不能将好男人拒之门外。她忙打开门,对静立于门前的男人说道:“傻瓜,你不觉得晒吗?”
任笔友憨憨的笑笑,进了女孩的卧室,没容他说话,吕希燕便说道:“把郭燕的衣服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