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感觉心头热乎乎的,她呻吟着,道:“笔友,你扶我一下吧。”
任笔友“哦”了一声,果真伸手去拉姑娘,不曾想林燕却一把拽着他到她怀里,口中还失声惊叫起来:“笔友,你怎么搞的嘛,把人家都压痛了。”
任笔友感觉是女孩抓住自己急于想起来,因用力过猛而导致自己跌倒的,他压根儿没想到这会是女孩有意而为。他慌忙爬起来,向女孩陪笑道歉,林燕心中乐开了花,脸上却仍痛苦不堪言,道:“笔友,我的脚本来就扭伤了,再经你这么一压,更痛了,没法走了。”
“那,那怎么办?”
“你背我吧。”
“我背你?不行不行。”任笔友忙说,“男女受授不亲,不行不行。”
林燕哭笑不得,道:“笔友,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那么迂腐。”
任笔友解释道:“我这不是迂腐,我是为你将来的幸福着想。你想啊,将来要是你的男朋友知道了你曾经被男人背过什么的,你的男朋友会开心吗?他心中会恨你的。”
林燕心中一乐,道:“你就是的男朋友啊,你恨我吗?”
“我不是。”任笔友忙说道,“我们快走吧,回去晚了雪芹会担心的。”
林燕冷哼一声,道:“你不背我,我就不走了。”
“你,你,你不走,我走。”
“我出了什么事,你要负责。”
“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我负什么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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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一路出来,又一起回家,这可是有证人的。再说,你要不背我,没准我会向雪芹好好夸奖你一番呢。”
“你,你,你耍赖。”
任笔友语无伦次,他走不得,不能背,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林燕斜眼望望呆若木鸡的男人,感觉朦胧中的他愈发显得可亲可爱可靠,当然,还有一点点的可气可恼可恨。
这是什么人呐?她幽怨冥恨,却又无可奈何。这还是男人吗?她心虚意乱,却仍情痴行坚。她心中犹爱犹怨,犹喜犹恨,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仅仅是因为吕希燕早入法门的缘故吗?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吕希燕之前还有个春萍姐呢。
我们,都属于后来人!
胡杨树儿在夜色中议论着什么,是夜已深,天已冷,自己眼皮底下的这对少男少女会僵持到什么时候呢?
看着女孩坐在地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仿佛一株归息了的牡丹花儿,即使戾气萦绕,却也是余香犹存。任笔友小心翼翼地蹲下,柔声道:“林燕,你这样子很让人心痛的。我扶着你走吧。”
林燕默默地抓住男人的大手,借着男人的臂力艰难的站了起来。她比男人整整高出一个头,明明是男人挽扶着她走,却更象是她搂着男人在负重前行。男人的手有点粗糙,没有传言中的那般细嫩,也许是久握钢钗的缘故吧,曾经那双握笔的手已经没了踪影。他搀扶着她的胳膊,正好是刚柔相济,竟也令她酥痒舒畅,倍感受用。男人不规则圆的头上乌丝微曲,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自然卷头发吧,听说头发自然卷的男人脾气温和、自信豁达,且忠诚可靠、助人为乐。尖嘴猴腮肯定是长不出这么有型的头发的。男人的耳朵很单薄,这应该是典型的四川耙耳朵的耳型吧!耙耳朵就是妻管严吧,这应该也是好男人的标配吧!男人的肩膀平坦宽广,再配上他的虎背熊腰,应该能挑的起天地江山吧!他裸露的胫脖白里透着红,肉肉的,还散发出隐隐的柠檬味儿,令她酸爽饥渴,情不自禁的便轻轻地咬了一口。
仼笔友一个激灵,触电般的酥麻感浸袭周身,令他脸红心跳,异常兴奋:“林……燕,别,你别这样。”
林燕笑了笑,道:“笔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没有,没有。”
林燕对着男人的脖子又轻轻地咬了一口,问道:“笔友,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