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是绝对,那就是说没有现存的对子,那么只要倒顺读音一至就算对上了。众男不以为难,俱都冥思苦想起来,万一对上了,这可是露脸的美事啊!夏流看看众男人全副认真的样子,他笑了笑,道:“吕三姐,我有对:美人好美好人美。”
噫,不错不错!原以为这绝对真绝对,没想到轻易就让那小白脸给对上了,众女纷纷朝夏流投来钦佩的眼光。夏流神气了,大有喜中头科洞房花烛夜之飘逸之感。得到应对的技巧,似乎就没有绝对了。郑富成也信心满满的说道:“我也有对:古今绝对绝今古。”
好对!有女生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来。杨忠祥不甘落后,道:“我也有对:郎情有意有情郎。”
吴芷哈哈笑道:“我也有对:薄情寡义寡情薄。”
任笔笙也说道:“我也有对:恩爱夫妻夫爱恩。”
吕希彤笑道:“不错不错。笔友,你来对对如何?”
任笔友道:“献丑了:道行有道有行道。”
好!好!好!吕希彤竖起大拇指,道:“笔友,该你了。”
任笔友乐呵道:“蒲叶桃叶葡萄叶,草本木本。”
郭燕想都未想便应对道:“梅花桂花玫瑰花,春香秋香。”
任笔友失口噫了一声,郭燕笑道:“燕哥,我能给你出一对联吗?”
“可以啊,欢迎赐教!”
郭燕清清嗓子,清声悦耳,道:“但愿世上人无病。”
没容任笔友回答,仇重萎靡不振的站起来,道:“何愁架上药生尘。”
史丙宜奸笑两声道:“没想到臭虫也能对对子。”
夏流道:“六娃子,人家臭虫虽然臭,但他总还有点文化修养,那象你,一个小伙子不学无术,成天邋里邋遢的样子,真丢我们的脸。”
吕希彤道:“笔友,该你了。”
仼笔友出对道:“当归方寸地。”
郭燕应道:“独活人世间。”
吕希彤道:“我也有联中药对,上联是:二月兰,三白草,四叶参,五味子。”
众人复述着上联,一时不知如何下手。龚朴德却嘿嘿笑口应道:“六神曲,七叶莲,八厘麻,九里香。”
众人惊叹,自是对龚朴德刮目相看。任笔友复念一遍上下联,才恍然大悟,笑道:“我再送个横批:缺一(衣)少十(食)。”
吕希彤笑道:“笔友,我这还有个歇后语,你们猜猜: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仼笔笙应道:“当局者迷嘛。”
吕希彤道:“笔友,该你了。”
任笔友道:“我这个谜面是:剪不断,理还乱。”
吕希燕应道:“难解难分。”
夏流突然高声叫道:“任笔友,你啥意思嘛,吕三姐给我们出的题不是千古绝对,就是一大堆的草草药,好苦口啊!再看你给美女们出的题,幼儿园水平。你是担心她们答不上来,被我们点卯吧?仼笔友,你也太自私太贪心了吧。”
众男想想,果然是这么回事,不由的都嚷了起来。尤其是白善起哄的最起劲,叫嚷着要剥夺任笔友的出题权,随后童筹夏流郑军华郑富成等少男们附和。
任笔友看着骚动激情的众男,微微笑道:“毛主席说:'雄鸡一叫天下白。'我要声明一下,天地良心,我没有起过歪心。”
杨忠祥站起来,道:“阿友,你们这个节目太高深了,一点都不好玩。我看我们还是来唱歌吧。”他来到舞台上,接过吕希彤递过来的话简,要过任笔友的话筒,道,“阿笙,来,我们来对唱。”
未待任笔笙回话,银富香忙起身走向杨忠祥,笑道:“阿祥,我们一起来唱歌。”
杨忠祥的那七十二根山羊胡子笑弯了腰,并递给她话筒,道:“好啊!阿香,唱什么歌呢?”
银富香吹吹话筒,试试音,给杨忠祥一个秋水盈盈的媚笑,道:“随你。”
杨忠祥想了想,道:“热情的男女追,女何?”
银富香点点头,便捧着话筒轻婉柔和的唱道:“你在早晨见到我追呀追,在黄昏见我追呀追,不管有那哥哥姐姐朝着我们看,你不怕那弟妹捣鬼?”
杨忠祥捧着话筒,看着银富香情深意长的唱道:“我可不能不追,谈情说爱谁敢说我不对?”
银富香唱道:“你怎么能够这样急急的追?”
杨忠祥唱道:“我在大街上见到你追呀追,在小巷见到你追呀追,我不管街上人看着我们笑,我不怕人说我象阿飞,请你不要误会。”
热情的男女追,爱情自由飞!歌是好歌,曲是好曲,人们憧憬着那少男少女的爱情故事有个美满的结局。可心中却又有点迷茫,有点尴尬,更有点羞耻。要是这歌声是从任笔友与吕希燕口中唱出,那一定是情动天地,爱煞鬼神的。奈何是杨忠祥与银富香二人合唱的,人们就觉得别扭,连星月都蒙羞。
辛吾能心中堵得慌,听着那对狗男女的歌声,他那苦瓜似的脸儿拉得很长,先前的一丝笑意凝固冰冻在面上,显得僵直无神。
杨忠祥却如铁树开花,他心花怒放,歌声变得温柔缠绵:“我为你不吃不睡呀相思流泪……”
银富香眼中全是杨忠祥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她忘情的唱道:“你在白天见到我追呀追……”
辛吾能表情僵直的看了看被追得晕了头的女人一眼,然后默默地离去……